八十年代,一个大学生有多金贵?
那是一个家庭,甚至一个村镇的希望!
现在建设最缺的是什么?就是人才!
那些被毁掉的姑娘和刚出生的孩子,她们背后是多少个破碎的家庭?
那些父母,该怎么熬过剩下的几十年?
谢冬梅不敢想,只是那掐进掌心的指甲,又深了几分,疼得她愈发清醒。
就在屋里气氛凝滞到极点的时候,陈砚君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喂?……爸。”
他只说了一个字,屋里的郑爱国夫妇便立刻竖起了耳朵。
“嗯……我跟谢大夫在一起……知道了……对,有个姓邹的小子,已经吐了。”陈砚君的声音很平静,只是偶尔应一声。
“情况差不多……省里托人了?行,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郑爱国和谢冬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陈老竟然已经托省里的关系去打探了!而且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这陈家父子的能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陈砚君坐回沙发坐下:“我爸托人打听了,情况跟邹瀚海说的八九不离十。那个村子年年都是‘先进集体’,‘致富模范’,干净得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黑皮推开门,把邹瀚海拎了进来,往地上一扔。
邹瀚海已经换了条干净裤子,但脸上的惊恐和身上的那股子骚臭味,却丝毫未减。
他一进来,就手脚并用地爬到陈砚君脚边。
“大……大哥!”他仰着头,声音打着颤,“我……我跟我弟通过气了!”
“他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五天时间,他能安排好把人带出来!当然你得先告诉我人名……”
陈砚君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大钞,随手往邹瀚海面前一扔。
那沓扎得结结实实,起码有两指厚的钞票砸在地上,几张边缘的票子都散开了铺在脏污的水泥地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邹瀚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