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朗朗乾坤,她们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谢冬梅抹掉眼泪,“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那招娣她在那个村里……会不会……”郑爱国有些不敢想下去。
“先别慌!”陈老沉声喝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陈老转向谢冬梅,目光锐利:“等砚君回来。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邹家村是个什么底细,他要是都问不出来,那他也趁早别混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中用了,但还有几个老伙计,我等下就托人去打听打听,多条路子总是好的。”
谢冬梅看着陈老,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陈老,大恩不言谢。”
三人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里跑
陈砚君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身上那件时髦的夹克衫敞着怀,额头上、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连头发都被汗水浸得一缕一缕的,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三个人,视线在父亲身上扫过,见他安然无恙,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大半,随即立刻转向谢冬梅,声音急得都变了调:“谢大夫!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冬梅看着他满头大汗、焦急万分的样子,心忽然就软了一块。
她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满满一杯凉白开,递到陈砚君面前。
“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她的声音,比刚才平稳了许多。
陈砚君愣了一下,看着递到眼前的杯子,二话不说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他用手背抹了把嘴,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谢大夫,您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