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不知帘后是何人,却晓得帘子遮挡,定是贵人,于是恭敬回答道,“学生不敢欺瞒,学生与夏家并无关系,若说有,也只与夏大人论过书画,算不上什么交情。至于书契为何藏在枇杷中,得问夏姝姑娘,这是她的主意。”
鲁兆兴道:“夏姝于今日寅时七刻,死在郊外树林中。”
许行讶然抬头,“啊?”
鲁兆兴道:“夏姝死了,你不知道?”
“啊?”
看到许行一副茫然,鲁兆兴换了话题,问道,“你既与夏云鹤无交情,为何又要去夏家送信?”
许行道:“我也不想去夏家,只因为三娘要去桃溪找夏老夫人救夏大人,她一个弱女子,我不放心她,所以才与其同行。”
鲁兆兴继续问道:“你与三娘什么关系?”
许行面不改色心不跳,答道,“邻里之谊。”
“千里同行,岂是邻里之谊?”
帘后突然咳嗽一声,打断鲁兆兴问话。
鲁兆兴挥手命人押许行下去,传唤三娘上堂。
“堂下妇人可知罪?”
三娘看过升堂审案,也算见过世面的,她看到堂上格外设了座,便知道有比眼前官还大的人来审案。
她思索后,答道,“奴家有什么罪?老爷您不说,奴家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