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海洲摆摆手,“他不是犯人。你去盯紧定王,有什么异动,及时回禀。”
“那夏云鹤?”
“夏、云、鹤……”,陈海洲揉上眉间,眸子换了狠戾之色,轻声哼道,“她成不了事,夏家先别动,处理完万家,再拿夏家开刀。”
蒙脸卫士喏了一声,几步翻上屋顶,院子重归寂静。
……
许行出了下河村,一路往南入了城,见无人跟来,才坐到路边无名茶摊,要了碗热茶,一边喝,一边等身上汗意散去。
正是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候,茶摊上人满满当当,挑夫、行脚商人、士卒差役、远行旅人……座无虚席。
许行喝着茶,察觉有人凑到他旁边,他下意识把卷筒往怀中一拦,瞪向那人。
来人是个背包袱的远行客,许行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把这人吓了一跳,连带打翻了茶碗,茶水倾了一桌面。
许行抱紧了竹制卷筒,丢下三枚大钱,逃也似地离开。
待到河坊街背街,见满墙薜萝隐约抽放嫩芽,许行稍稍定了神,整理好衣衫,往墨柏斋走。
墨柏斋还是老样子,不一样的,是斋内多了一个文弱的青衫书生。
书生和墨柏先生相谈甚欢,许行取下卷筒,提在手中,缓了口气,迈步进了墨柏斋。
随即拱手道:“舅舅,夏大人。”
夏云鹤回头,含笑回礼,“许先生。”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