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
陈海洲随手抽起一张,见字迹张狂飞舞,微微皱眉,“你又在仿字,仿字能赚几个钱?”
“不劳烦你细看。”说着,许行抽走陈海洲手中的宣纸。
陈海洲不做表态,说道,“又是那个侏儒纪楚帮你找的人?”
“怎地?你不满意?你不是都调查过?”,许行眉眼微扬,嘲讽道,“这会儿来质问我?我一天出去见什么人,你不也是一清二楚?”
“子怀,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你知道的……你不一样。”陈海洲小心翼翼说着,“你救过我,我一直记得。”
许行冷笑一声,打开竹刻山水卷筒,收纳起卷好的宣纸,合上盖,瞥了陈海洲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能放我走吗?”
陈海洲缓缓摇摇头,“除了这个,其余我都可以答应你。”
“呵。”许行勾着唇,背起卷筒,连眼神也懒得施舍给那人一个。
许行即将踏出门时,陈海洲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去找墨柏先生?”
这一刻,许行一顿,回头看着陈海洲,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如果那么喜欢派人跟踪我,尽管派人。”
说完,许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再没回头。
院里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花墙上的小花轻轻摆动,隔了半晌,屋顶落下一个黑衣蒙脸卫士,单膝向陈海洲下跪,道,“主子,要不要帮您去盯着许先生?您在他面前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