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顾景和的复仇对象也包括她,她笑意骤敛。
顾景和眸光掠过她的面容,轻笑道:“我确实打算多住几日,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言讫,他拂袖转身,朝院外走去。
目光在他的背影上定格一瞬,顾清嘉收回视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顾景和对她的恶意比对武安侯的还大。
她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么?她怎么不知道。
待顾景和走远,武安侯沉吟道:“他如今势大,你们之间的关系若能转圜,将来你在朝堂上也多个帮手。”
“这话不必再提。”顾清嘉淡声道,“他与侯府不死不休,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武安侯长叹了一声:“是啊,他恨我。他觉得是我的漠视害死了他的姨娘。”
他将视线转向顾清嘉:“你也恨我,是不是?你母亲走得早,我又常在外院,你在继母手底下吃了许多苦,九岁那年更是大病了一场。”
“都是陈年旧事,何必再提。”顾清嘉语调愈发冷淡。
“如今你的继母被困于佛堂不得出,能做的补救我都已做了,你还是不愿原谅为父吗?”武安侯喃喃道。
没有正面回答,顾清嘉轻笑了一声:“父亲多心了。”
原身便是死于那场大病,她是因武安侯的漠视以及对继室的纵容而死的。
得其身份,承其因果,她不可能替原身原谅罪魁祸首。
眼下她羽翼未丰,不过是暂且虚与委蛇。
待到将来,弑父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