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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一轮子铳打完了,明军正好补上声响。
“啊......”
“啊......”
这下轮到建奴哭爹喊娘,顷刻间倒地一片。
每一排明军火铳兵由三个百户组成,方正化的两百多净军夹杂其中稳住阵脚,向建奴发出一波波致命的铅弹。
“儿郎们勇猛矣!”
火铳兵开始横扫,后方侯恂、方正化、祖大寿以及身旁辽东将领,都重重吐出一口闷气。
这一个千户的火铳兵,从辽东步卒中精挑细选而来。
护送方正化的原御马监净军充当教头,既送来新武器又手把手倾囊相。
得亏这帮小伙子以前都是火枪兵,有枪械操作底子,二十多天的操练没有白费。
“砰砰砰......”
燧发枪有序推进,建奴成片成片倒下。
有的包衣奴才过打仗,可从未面对过此种打法,绞肉机一般的明军火器让人绝望,随时都处于崩溃边缘。
“顶住!顶住!”
几个牛录额真有点压不住场子了,他们虽处于包衣后面,眼前的惨烈同样令人胆寒。
狗日的明军像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总是处于一百步以外,杀一片才缓缓前进几步。
汉军炮兵早都成为枪下鬼,建奴手中的重箭派不上用场,还时刻处于被裹挟后退的风险。
“跑啊......”
“快跑啊......”
包衣再也忍受不住了,几通排枪下来死伤两三千,手中武器卵用没有,全是明军的肉靶子。
“后退者,斩!”
“后退者,斩!”
“......”
任牛录额真如何嘶吼,一千多建奴终究抵不过成建制溃逃。
兵败如山倒,他们也毫无办法,被迫成为逃跑的一份子。
“前进!”
“全军冲锋!”
盾牌兵四下散开,将正面交给了火铳兵。
退至壕沟附近的骑兵重新拥了上来,朝两翼疯狂追杀。
“启禀主子,明军火器太过猛烈,我军溃败......”
“可恶!”
城墙上的皇太极双拳紧握,心都在滴血。
他不是心疼那群包衣,而是面对这种攻势毫无招架之力,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主子,奴才请求率骑兵出城迎敌!”
济尔哈朗同样怒火中烧,向皇太极请战。
“出城,出城,一天到晚就知道用蛮力!让勇士去吃铅弹吗?愚蠢!愚蠢!”
皇太极发出怒吼,城外多铎都无法靠近明军大营,沟壑交错的地方更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
明狗能攻破第一道壕沟,靠的根本不是骑兵,而是爆破和那看似简单的火枪。
“传令下去,速速炸断木板阻止包衣后退,所有佛郎机摆在第二道壕沟,让汉军旗严防死守!”
“嗻!”
皇太极咬牙切齿,明军攻破最外围在预料之中,只是当现实正在发生时,有点难以接受。
万幸布防得当有生力量都在,城里城外也有的是炮灰,明狗休想再踏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