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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一排铁弹砸入建奴军阵,所到之处犁出一道道血路,胳膊残肢到处乱飞。
“啊......”
包衣们惊慌失措鬼哭狼嚎,若是无正兵压阵,要不了几下非得崩溃不可。
“可恶!不得扰乱阵型,违令者,斩!”
几个牛录额真双眼瞪圆,现在只能先忍着,只要明军冲过来,便是肉肉相搏之时。
“停止开炮!”
齐射两轮炮弹后,祖大寿下令停止。
随着儿郎压向敌阵,战场将交给他们去主宰。
“散开,散开!”
刚刚冲过壕沟,明军铁骑一分为三,朝建奴正面及两侧分散,有效避免扎堆攻击。
“明狗狡猾至极,两翼调转炮口,开炮!”
“嗻!”
“砰砰砰......”
随着汉军军官一声令下,明军进入射程佛郎机发出嘶吼,霰弹如雨点般砸了过去。
部分战马应声倒地,有的骑兵直接中弹坠马,被马蹄再次踩踏,将热血洒在了冲锋路上。
骑兵较为分散,加上建奴佛郎机数量太少,并未造成过大伤害,不然非得喝上一壶。
隆隆炮声中,后方盾阵拱卫着火铳兵快速越过壕沟。
他们得尽快进入攻击距离,不能让骑兵同袍出现太多牺牲。
“退,拱卫步军两翼!”
“嘶......”
“嘶......”
佛郎机有效射程只有七八十丈,眼看骑兵还有百十步抵近,建奴正兵都将重箭拉满了。
明军却一个个勒住缰绳猛夹马肚子,一阵吵杂后纷纷转了个大溜弯退走。
“放箭!”
“嗖嗖嗖......”
骑兵转向的片刻,建奴上千支重箭射出,还好距离相对较远,只有最前面的人中箭落马。
明军骑兵冲击距离相对较短,被炸平的一段壕沟也不算太宽,速度未完全提起来,倒也做到了几乎完美转身。
“蛮子在搞什么,开炮!”
这一出让建奴额真甚是不解,包衣们却如释重负。
一群高头大马奔来那种窒息感,只有设身处地才能体会。
“砰砰砰......”
骑兵退到了佛郎机射程之外,汉军将炮口全部对准紧跟而至的步兵方阵。
霰弹砸得盾牌砰砰作响,被击中的兵卒发出痛苦的呻吟。
“补齐空位!补齐空位!”
关宁军步卒游击高声下令,后面的人赶紧补齐空位,被击中或杀伤的儿郎,还要面临被同袍踩上几脚的风险。
冲锋在前阵型绝不能出现混乱,也或许就是同袍那几脚,让他们彻底成为烈士。
战争是残酷的,所有胜利都离不开抛头颅洒热血!
“加快步伐,杀!”
“杀!”
步卒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不要命冒着炮火冲锋。
训导官于战前充分鼓舞士气,侯恂和祖大寿下了死命令,此仗只许胜不许败!
大凌河城以及城池后面广袤土地,是当中很多儿郎的故乡。
多抵近一步,离家乡离胜利也就更近了。
“砰砰砰......”
建奴佛郎机已经连发数炮,明军努力保持着队形完整,在倒下三四百人后,一杆杆燧发枪搭在了盾牌之上。
“砰砰砰......”
密集枪声终于响起,建奴佛郎机集体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