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知县怔怔的晃了晃脑袋:“没错……却有此法……”
他说着,心里抽了一口冷气,本朝律法极细,多达千余条,就连他都要现去翻书,堂下女子,如何能张口就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千余条律法,皆是迟相一个字一个字整改出来的,原主在闺中曾为父执笔整整一年,原主又是极为聪慧的人,早已将这些刻在心里。
只是当日的原主,从未想过“叛国当以车裂”六个字,会落在自己阿爹的身上。
想到这里,楚瑶一个恍神,冷不防听到知县敲了一下惊堂木,提高了些声音:“那女子!本官问你话,如何不答?”
“没听清。”楚瑶实话实说。
知县被气的脸色煞白。
“东来居在三山镇多年,一直诚信待人,今日之事确是他们草率,不过……”知县停顿了一下:“东来居虽是酒楼,开门迎客,但后厨也属私宅,梁春确有私闯之嫌,若是详判,你二者皆有过错,东来居赔你二两,梁春收监细审。”
楚瑶听着前面,觉得还像话,但后面要给梁春收监,她当然不同意,便压了压眉头,目光冷了几分。
知县看到楚瑶的眼睛,心里没的一抖,方才的话顺势变了样:“不过,本官身为三山镇的父母官,对此等小事,自然无意重罚,若是你二人皆无追究之意,那此事便就此了结。”
要么二人都罚,要么二人都不罚,楚瑶回头看了梁春一眼,觉得这样也无不可,毕竟他溜进东来居的目到底是什么,的确不能深究。
“那难道……”店小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掌柜的给一把按住了,二人在没有什么别的话,知县便将目光落在了楚瑶的身上。
楚瑶沉默了一下:“全凭大人做主。”
知县松了一口气。
事情不了了之,就连打板子也没瞧见,看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了,师爷陪着知县,从后面下堂,知县走了几步,回想起楚瑶的样子,心里还觉得有些发抖,他停了一下脚步,斟酌片刻:“着人跟着那女子。”
师爷听了,便立刻去安排人,楚瑶一行人从堂上下来,与东来居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