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她的行程和房间号?
给这个……意图不轨的私生饭?
为了……钱?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她,最近时常嘘寒问暖的母亲?
一直以来,她以为母亲只是嗜赌,只是糊涂,只是被债务逼得失去了理智。
她前几天甚至还在为最近母亲表现出来的那点“回暖”的关怀而暗自庆幸。
原来……那些突如其来的“关心问候”,那些看似缓和的母女关系……背后竟然是这个?
她的行程,她的房间号,她的人身安全……被她生物学上的母亲,明码标价,卖给了这种……这种垃圾?
一种比被陌生人闯入房间更深的寒意,从心脏最深处弥漫开来,迅速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感觉不到周围人小心翼翼,充满同情的目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耳边只剩下麻木的嗡鸣。
世界仿佛在她周围静音,褪色,无止境的灰暗下去。
江辞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剧烈的表情,甚至比平时更加平静,但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却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光亮,只剩下一片荒芜的,深不见底的死寂。
房间里,也只剩下地上那个男人微弱的呻吟声,和一片针对江辞的,沉重而无言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