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可能因为心善,你顶多算是没个女人,看见我们孤儿寡母,见色起意,又以救命之恩要求她以身相许罢了,何况你待我也不像是待亲闺女,哪有亲老子色眯眯地盯着闺女看还想爬闺女床的?要些脸吧!且我娘嫁给你十三年,就给你干了十三年的活,不仅操持家务,还要从外头挣来家里的花销,这些钱,难道还不够报答你那所谓的恩情?到最后你还杀了她,按照法理,你本来理应偿命。
“而你所谓我是叛国贼的女儿,说来说去,全是听说,一会儿说是我娘说的,一会儿又说是你那狱友说的。我问问你,你都说了当年是抄家,那你的狱友是怎么做到窝藏贼寇后人还能不被枪毙的?你信口胡言,自然说不出你那狱友的名字,也说不出我的名字,不是吗?你要真藏了叛国贼的女儿,不如到警署去自首,此事若为真,到时候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你不信是吧?”周老代听到她这么一说,有些慌乱,“你要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我那狱友。他也是刚出狱,到时候你听了你亲生爹娘的名头,可别哭着说后悔!”
周若楠听到这里,眼底嘲讽的笑容更甚:“那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而我既不会给你半分钱,也不会想要去见你那所谓的狱友。”
说完,周若楠也没有再管周老代,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周老代喊了她好几声,先是“若楠”,而后又是“小周探长”,到最后还有“警官”,然而周若楠一步未停,再之后,就传来了周老代骂骂咧咧的声音,都是类似什么“白眼狼”、“贱人”、“狗娘养的”之类的词汇,但他没骂多久,似乎就有个男服务生跑了过去,将他给制止了。
周若楠笑了笑,径直走出了咖啡厅。
刚出去,周若楠就见一辆车开了过来,车窗被摇下,驾驶位上的温怀远和副驾驶位上的温怀信颇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果不其然,拉开车门坐进去后,温怀信第一时间就回过头来,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周若楠摇摇头,“我还以为他能说出些什么来,到最后无非就是来要钱而已。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好奇,这些话是谁教他说出来的……”
思考了片刻,周若楠抬起头来:“怀远。”
“嗯?”
“你一会儿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