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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楠和杨知晓听到这话后都抬眼看了看沈非,却并没有打断他,整个审讯室里只有沈非的嗓音和钢笔金属笔尖不断摩擦纸面的声音。
“说来也巧,文森特后来说起了一件事,他说在弗里登医学院读书期间,有一次几个同学喝酒,说起了自己的情感经历,其中一个同学就来自于沽城,那位同学提到的是一个沽海医学院的姑娘,那姑娘长得漂亮、成绩优异,但偏偏就钟情于他。”说到这里,沈非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平静,如同在讲述一个无关于己的故事。
但周若楠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这个故事应当是关于沈缘、也关于沈非。
“文森特觉得他那个同学很不错,说他成绩优异,又会说话,还与他们洋人很投缘,尤其是在对女人的态度上,很对他的胃口,快准狠。”沈非盯着自己手腕间的金属手铐,面无表情地复述道,“快,是下手快,快速看准目标,快速制定该目标的吸引方式;准,准准地拿捏住目标女人,通过语言、行为和软硬兼施的态度将女人哄得团团转;狠,自然就是狠心了,当断即断、当弃即弃,绝不心慈手软、拖泥带水。像他同学公费留洋前的那个漂亮女朋友,为了他怀了孩子,放弃了一切,但他依旧说走就走,丝毫没有留恋,到了德意志,照样过他的花花世界。”
周若楠看着低头的沈非,开口问道:“他那个同学就是刘松平吧?至于那个怀孕、为他放弃所有的女朋友就是你的母亲沈缘,对吗?”
闻言,沈非笑了一下,这一次,他的笑容带了几丝苦意:“没错,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刘松平那个抛妻弃子、猪狗不如的杂种,确实就是我的生父。”
之前周若楠他们的猜测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对刘松平起了杀心吗?”周若楠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