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叶初夏一时哽咽住,她俯在他肩头,呜咽地痛苦起来,压抑而委屈。容君烈只觉得一颗心被她的哭声生生撕碎,这世上,唯有一人让他愿意放下高傲的身段,许她一世无忧。
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努力想要让她幸福,却总是不停的让她受到伤害。
叶初夏在他怀里痛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抽泣声渐渐弱下去,容君烈伸了伸僵直的背,她的脑袋顺势滑进他的臂弯里,看着她犹带泪痕的脸,他心口一阵窒闷,修长的食指轻轻替她拭去泪痕,在她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然后将她放进被窝里。
重重叹了一声,他转身走出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并且问了一些关于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医生说,他拿着笔在一旁记,每一个小点都记得清清楚楚,比看报表还要多花心思。
叶初夏生小鱼儿时,他没能陪在她身边,为此他感觉深深的遗憾,而现在她又怀孕了,他会拿自己所有的爱去呵护她,将她怀孕的每个细节都记录下来。
回到病房,她还在睡,眉头皱得很紧。他走过去,伸手将她紧皱的眉抚平,然后把她抱进怀里,拿西装裹住她,抱起她走出病房。
他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怎能有好的心情?
……
回到别墅,吴嫂开门将他们迎进来,吴嫂忐忑不安地指了指客厅,轻声道:“先生,夫人来了。”
此时时间尚早,八点多的样子,天刚刚黑下来,客厅里光线亮如白昼,白有凤与小鱼儿各据一张沙发,两人互瞪着对方。听到这方的声响,两人扭头看过来,小鱼儿板着的小脸终于露出明媚的笑容来,“爸爸,妈妈,你们可算回来了,这里有个怪婆婆。”
怪婆婆?容君烈挑眉看了一眼白有凤,只见她嘴角微抽,他竟然难得的有了好心情。将怀中的人收紧了一点,他大步走过去,即使不乐意,还是叫了一声“妈”。
白有凤看着他抱叶初夏进来,顿时又有了发难的借口,她精致的柳叶眉一横,沉声说:“她没长脚么?你伤成这样还让你抱进来?”
容君烈不理她,抱着叶初夏往楼上走,小鱼儿看了一眼白有凤,吓得缩了缩脖子,然后“蹬蹬”追上自己的父母,爬到二楼时,还不忘跟白有凤做了一个鬼脸,白有凤的脸色就相当好看了,暗嗤:“没家教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没家教。”
可是看着那小小可爱的孩子,他像极了容君烈小时候,她的心不由得一软。容君烈的性子像他爸爸,从小就沉稳有度,别家的孩子都在家里上蹿下跳时,他却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里看书。后来容岩死后,他更是沉默寡言。那时她的心被仇恨煎熬着,从未真正去关心过他。
所以现在他跟自己不亲,实在是她咎由自取。
容君烈抱叶初夏回房,将她放在大榻上,她顺势一滚,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沉了,小鱼儿巴在榻头看着她,皱着英气的眉问:“爸爸,妈妈怎么了?”
容君烈将他抱进怀里,指了指叶初夏的肚子,说:“妈妈这里有妹妹了。”是的,他希望她这一胎怀的是女儿,让他能够倾尽一切,去护着她不受伤害,护着她为非作歹、嚣张跋扈。
小鱼儿的眉毛立即揪起来,他对妈妈这里有妹妹没什么概念,问:“妈妈为什么有妹妹?”
一句话问得容君烈眼角直抽,低头看着儿子脸上忧郁的神情,他立即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吃醋呢。他将他抱着往屋外走,跟他进行了一次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小鱼儿似懂非懂,也明白自己以后是哥哥了,要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时间已经不早,小鱼儿该睡觉了,明天一早要去上学。容君烈父兼母职,带他洗澡,给他讲睡前故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