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像泥鳅般滑开,甩出数枚黑雾弹,洞外顿时弥漫着刺鼻的腥气。陆辰和婉清赶到时,正见李慕然用拂尘卷住一名黑袍人的手腕,对方腕间露出半截锁链,与守珠人老者潭底的锁链材质相同。
“他们在找‘解印符’!”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鱼竿直指黑袍人怀中,“蚀灵蚁的封印符就藏在碎星溪的溪床里,一旦解开,西域灵脉就完了!”
陆辰的仙葫突然暴涨青光,将黑雾弹的腥气涤荡干净。他看向婉清,后者立刻会意,手记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在半空拼出碎星溪的地图:“解印符在溪床第三块青色鹅卵石下!”
张猛二话不说,扛起巨斧就往西域方向冲,黑袍人见状想追,却被陆辰的仙葫缠住——葫口喷出的银丝结成网,网眼闪烁着星衍族的符文,触到黑袍人便冒出白烟。“定魂珠的力量,岂容你们染指!”陆辰指尖掐诀,仙葫青光更盛,那些银丝突然化作细小的藤蔓,顺着黑袍人的锁链往上爬,所过之处,锁链上的邪纹尽数消退。
李慕然趁机拿下两名黑袍人,从他们怀中搜出半截残破的兽皮卷,上面画着如何用蚀灵蚁破坏灵脉、逼迫定魂珠全力修复的图谱。“好狠毒的心思!”李慕然气得胡须发抖,“他们想让定魂珠过度消耗,最后灵脉枯竭,珠子也变成死物!”
婉清看着兽皮卷上的图谱,突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失衡’的例子吗?先辈说,定魂珠的力量就像春耕,过度浇灌会淹了庄稼,放任不管会旱死幼苗。”她将兽皮卷与手记对比,发现两者的纹路竟是镜像——邪修想走极端,而正确的方法,恰恰藏在两者的中间。
陆辰的仙葫突然飞向听涛窟的水潭,葫口对着定魂珠轻轻一点,珠身立刻分出一道柔和的光,顺着潭水流出洞外,在西域方向凝成一道彩虹。张猛传来消息,说碎星溪的溪床上,原本干涸的石头正渗出清水,蚀灵蚁的封印符被定魂珠的光包裹着,变得更加牢固。
“原来如此。”陆辰望着那道彩虹,仙葫在掌心微微发烫,“不是要控制它的力量,是要听懂它的节奏。”
守珠人老者将鱼竿扔进潭底,锁链发出沉闷的落水声:“我守了百年,才明白困住珠子的不是锁链,是我自己的执念。”他看向陆辰,眼神里带着释然,“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