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紧绷的脸颊和攥紧的拳头。
“孙文台及其部众,此刻应已安然离开了洛阳。”
王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王景一诺,重逾千金。”
他忽地抬手,并非触碰,而是以指尖虚虚拂过她耳侧一缕散落的发丝,动作轻慢,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与掌控欲。
“既然入了我王家门,前尘旧事,便该放下了。”
王景微微俯身,气息迫近,那双若隐若现的重瞳锁住她的眼眸,语气低沉而笃定,如同宣判:“从今日起,你只需记住,你是谁的妾?”
“收起你的利爪与獠牙,安分守己,我自会给你应有的体面,乃至荣耀。”
孙芳下颌绷紧,胸腔剧烈起伏,屈辱、愤怒、不甘如同岩浆在眼底翻涌,几乎要破眶而出。
她死死咬着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刺疼,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
她明白,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她的自由,便是换取父兄和孙氏一线生机的筹码。
良久,她猛地别开脸,避开他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带着血腥气的话:“望你言出必践!”
王景直起身,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入库、尚带野性的珍贵藏品。
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玄色袍角在门槛处划出一道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