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的局面。
一支全由女子组成的营队?
纵览史册,妇好统军亦不过是借男子之力。
他竟敢将此“开创”之名予我?
此乃千金之诺,还是又一个牢笼?
她的目光掠过王景那双目,其中唯有认真与期待,不见丝毫戏谑。
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与隐隐的兴奋。
她深吸一口气,将红缨枪重重顿在地上,昂首道:“好!一言为定!”
离开徐妙云的院落,王景步履沉稳,径直走向安置孙芳的紫竹轩。
轩内,烛火摇曳。
孙芳已换下血污战袍,一身玄色劲装更衬得她身姿挺拔,宛如雪中青松。
她背对着门口,听得脚步声,豁然转身。
那双美眸之中,没有泪光,没有哀求,只有淬火般的桀骜与毫不掩饰的敌意,如同被囚禁于金笼的猛禽,兀自亮着锋利的爪牙。
“王景!”
孙芳声音清越,却带着沙场磨砺出的冷硬:“我人已在此,我父兄何在?”
王景不答,只是缓步逼近。
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孙芳完全笼罩,那股久居人上、执掌生杀所形成的无形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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