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吗?
不自觉语无伦次:你知道他今天去过哪吗?他状态不是很好。
许阿姨说:不知道呀,他昨晚就让我今天中午别来,今天下午回来就摔门进房间了。
舒栗问:饽饽呢。
阿姨:我傍晚遛了,你放心吧。
舒栗:好。
舒栗将手账本合拢,这是她今年第一次留下空白页。枕在床上辗转反侧时,手机在幽沉的室内萤火般亮起来,她赶忙抓起,千恩万谢,蓝色小头像有了动静。
迟知雨:没事了。
她将唇瓣抿紧,镇压住决堤的担心,打字问:你吃饭了吗?
迟知雨:吃了一点。
舒栗:好。
白色的聊天框冷清下来,弥散出某种不约而同的无话可说,迟知雨率先打破悄寂:明天周六。
舒栗说:你要过来么?还是在家调节一下?
迟知雨:过去。
舒栗:好。
迟知雨:睡吧,都一点多了。
舒栗还想说些什么,但大脑空旷旷白茫茫,一切都很突然,龙卷风过境,顺走了一切,也留下满地狼藉。
她只能继续应“好”。
“好”可以是积极的,上升的,绚彩的的喷泉,也可以是薄如蝉翼的宣纸,即使掩上了,变形的轮廓还是会从下方透出来。舒栗无法视而不见。
倘若明天迟知雨过来,她必须跟他聊一下。
翌日她没有等来迟知雨,男生迟到的回信在下午三点多才降落在她微信,声称自己睡过点了,头痛,不过去了。
舒栗握住大拇指,随后复上另一层欲盖弥彰的“纸张”:好。
但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下午四点,她嘱托小桐关好店门,挎上包跑了趟云庭,许阿姨接待了她,苦笑着说迟知雨还没醒。舒栗摇摇头,说自己在客厅等待就好。她在沙发上枯坐着,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等到客厅的智能灯因她而亮,又仿佛再感应不到她似的暗下去,舒栗静悄悄地离开这里。
耽误的工作全堆积到夜晚,舒栗过了零点才躺下,有红书粉丝跟她私聊揭发拼多多的抄袭商家,她本就不顺心,此刻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