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皮筋,将头发绑两道,束成小揪,又往手腕内侧道了点薄荷纯露,闻几下提神,全心投入。
草草勾选几道题,她取出手机,复看一遍那条vlog,叫Mira的博主在评论区大方报出她店名,为她增加了不少店铺曝光量。
摇曳不定后,抉择的天平还是倒向“我想感谢她”那一方。
如果每分每秒都在顾虑人际的幽微和偏差,那么“自由职业”的前缀也可以摘掉了,良心是比避嫌更有分量的东西。
没几日,舒栗就签收了几块皆川明的分装布料,打算亲手缝制一条拼布相机带寄送给Mira老师。
目睹平日大刀阔斧的舒栗,忽的做起“女红”,精剪细裁,一针一线,还反复观看比照B站教程,琢磨出独家设计图纸。迟知雨震惊不已,在她身边不可思议地打转:“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舒栗捋着绣线,将它们分色整理为几股,以防混淆。
迟知雨心寒地栽坐在椅子上:“她只是随手把你的产品拍进去,就出现了不到五秒。”
“可是收益很大,何况人家都没收我一分钱推广费。”
他都没有。
他这样竭忠尽智、起早贪黑的世界第一牛马男友,都没有她亲手绣的东西,发卡还是打劫过来的,每天卧在他床头柜的台灯下度假。
迟知雨拧开矿泉水,怒喝一口:“舒栗,你真的对我很差。”
舒栗专注于整理,没听清,懵懵脸侧向他:“你说了什么?”
“我说,”他委婉改口:“你对别人太好了。”
“因为别人帮了我。”
他也帮了她啊。
不对,这句话有问题,他已经是她男友了,怎么能叫“帮”呢,对她好让她开心,让她过得舒服,是他作为男友应尽的义务,她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地感恩回馈,是因为他还做的不够多、不够好,如果他真的无可挑剔到让她主动赠送自制礼物,她就会真的这么做。
差点误入歧途,脱离正确觉悟。
迟知雨后怕。
他自省着,没头没尾地承诺:“我会继续努力的。”
舒栗古怪地瞟他一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