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雨几不可见地掀掀眉:“男的女的?”
“这是重点吗?”
“是。”
舒栗转几下笔杆:“让你失望了,是女生。”
她抿抿嘴,兀自嘀咕:“你说我要不要发私信感谢一下?”
迟知雨说:“感。”
“要不要再送人家一份礼物?”
“送。”
怎么又开始一字诗问答模式?舒栗疑惑不解地侧过头去:“你卡了?”
迟知雨被她的形容逗乐,正经回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jt do it.”
舒栗用笔头顶顶下巴,踌躇道:“主要是……人情是心意不假,但同时也是压力,我担心对方理解成我在索求更多的宣传和‘露出’。这不是我本意。”
迟知雨貌似认同地颔首:“所以我通常做好事不留名。”
“是指今早还特意在咖啡杯上画了个雨点子那种不留名吗?”
迟知雨无话可说。
另辟蹊径:“你扔杯子倒是扔得很痛快啊。”
“我又不生活在日本,”舒栗望向窗台上那一小丛绿意:“而且一盆还不够吗?两个人,一心一意。”
迟知雨微微一怔,差点要捶桌,最后起身投降:“好好好,管辖权沉默权都归你,我去补觉,十点准时回办公室报道。”
舒栗失笑:“上午的班全逃掉都没关系。”
“不行,”他干脆地把椅子推进桌肚:“臣退了,领导。”
“see u——”舒栗笑眯眯摆手。
看把她开心的,就是嫌他碍手碍脚巴不得他快点离开是吧,走出书房没几步,迟知雨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原路返回。
舒栗刚把耳机塞入耳洞,准备专心致志抱佛脚,脑后倏而一空,发丝垂落到肩头,她按住后脑勺回首,就见男生把玩着她的小狗抓夹,又往半空丢高,稳当当接住,扬高嘴角:
“先抵押在我这了。”
“下午再赶我走你就等着披头散发回家吧。”
—
无聊。
以为她没别的发绳了,她从帆布袋里取出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