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吧”
;一边是“就算丢脸,也要再试一次”
。
她闭了闭眼,鼻尖有点酸。
这时,一个小孩跑回来,气喘吁吁递给她一封信:“苒姐,给你的!
邮差叔刚到,说是从江边寄来的!”
她愣住,接过信。
信封被汗水打湿了一角。
她指尖抖,把信拆开。
纸上只有几句话,字迹凌厉:“做生意不是一回就成的,笑声很快过去,留下的才算真本事。
别怕。”
她盯着那几行字,鼻子酸,心口却一点点热起来。
四周的空地依旧空荡,风吹得稻谷哗啦响,可那封信压在掌心,比整个村子的嘲笑都重。
傍晚,她把模具重新洗净,蹲在井台边,手指冻得通红。
她娘出来,叹了口气:“今天闹笑话了,明天歇歇吧。”
阮时苒抬起头,眼神却很稳:“不歇。
再试。”
月光照在她脸上,那股倔劲儿让人心里一颤。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法退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时苒又开始忙。
她换了方法,先把水缸里的水冻了一夜,再把模具放进去压实,冰冻得更牢。
她蹲在井台边,手指被冻得麻,却没有停。
不能再丢脸。
哪怕再笑话一回,也要拿出点像样的东西。
晌午,晒谷场边,她再次支开矮桌。
孩子们又围上来,眼睛里写满怀疑:“苒姐,这回不会又是稀汤吧?”
她深吸一口气,扣模具。
“啪”
的一声——冰棍整整齐齐滑出来,白白净净,冒着寒气。
孩子们眼睛一亮:“成了!”
有人忍不住咬了一口,牙齿“咯吱”
一声,凉意直冲上脑门,小孩猛地打了个哆嗦,却乐得直叫:“甜的!
是真的!”
一时间,笑声炸开。
几个小孩你一口我一口,嚷嚷着“还要还要”
。
连晒谷的大人也走过来,好奇地买了一根,舔一口后点头:“嗯,甜度正好,比城里卖的差啥?”
阮时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