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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苒没理会,她低头一镰刀一镰刀地割草,手法虽不熟练,但她暗暗把镰刀沾了一点灵泉水,草茎反而更容易切断。
没一会儿,身边就堆了一小堆。
“这小姑娘倒有点本事。”
一个老农看在眼里,点了点头。
程薇见状,心里更气,偏偏手腕又酸,镰刀抡不动,只能干瞪眼。
中午休息时,大家围着水缸喝水。
水里混着土腥味,几个知青都喝不下去。
宋斯年却毫不犹豫地接过阮时苒递来的瓢,仰头一口闷。
“甜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
张朝阳差点呛笑:“宋同志,你这嘴是真硬。”
阮时苒抿着唇,心底暗暗好笑。
她在水里滴过灵泉,甜不甜,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午后继续干活,程薇实在撑不住,偷懒躲到树荫下。
被村干部抓个正着,段根生脸色一沉,当场把她名字记在小本子上:“工分扣半,少一分饿一顿。”
围观的村民笑得更欢:“城里来的娇小姐,原来也干不了活。”
“看那阮知青,倒是比她能干。”
程薇脸色铁青,气得直跺脚。
太阳快落山时,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阮时苒脚步虽慢,却还能稳住。
宋斯年伸手把她的帆布包一拎,顺理成章扛在肩上。
“我能拿。”
她小声抗议。
“我乐意拿。”
他懒洋洋道,“以后你就干轻活,重的都交给我。”
阮时苒心头一暖,忍不住低声笑:“你不怕别人说你护短?”
“护短怎么了?”
宋斯年侧头看她,眼神真挚又倔强,“我就认定你。”
阮时苒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耳尖微微热。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知青和村民混杂的人群里,他们并肩而行,仿佛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
太阳彻底落下去,红旗大队的院子里点起了昏黄的油灯。
一天的劳作过后,知青们都又饿又累,排着队等分饭。
大铁锅里咕嘟冒着热气,揭开锅盖,一股夹杂着糊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