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四寸,靠墙留缝三寸。
你们一直不听,现在粮食都潮了,损失谁来担?我们看你们是有人故意想要破坏集体财产!”
没人出声,刘建设急得满头汗,脸涨得通红,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
最后讨好似的笑:“孙干事,这不是给您逮着机会教教我们嘛——我们改,立刻改。”
他眼神往阮时苒那边飘,“这不,我们知青里出了个懂行的,指点我们……”
“谁?”
孙干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阮……阮时苒。”
刘建设一口咽了口水。
孙科元盯着阮时苒:“你教他们这么处理的?你能确定这法子有效吗?”
阮时苒擦了擦掌心,认真道,“不确定,但按照我的法子肯定能保住能晒回来的这一部分。
底下那层我看过,霉都在皮上,抢救回来不难。
“至于靠墙那两垛,得先扒开留缝,再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如果比较干,就把外皮削掉现晒,如果里面也潮,就分层单晒试试能抢救点是点。”
孙干事凝神听,眼神从审视变成了打量。
他往前走了两步,随手捡起一把谷粒,塞到嘴里嚼了嚼——这举动看得旁人都怔了。
吐掉谷粒,孙干事点头:“口感粘腻但苦味不重,霉得不算厉害。”
“那就是还能救。”
阮时苒顺势接,“只要今天出日头,晚上收的时候薄堆,留好风道,明儿一早再翻一次差不多能行。”
“薄堆?”
孙干事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好。
徐队长,照她说的办。”
说着又看了眼躲在人群后的罗满仓,“至于你先记过,再罚半月工分,具体怎么罚你回去会通知你们大队支书。”
“是。”
徐前进应得爽快,回头吼:“都听见没!”
孙干事还没走,又像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了的单子:“明天上午,公社抽查别的大队。
下午再回你们这边看落实。
今天这霉粮,能救回多少救多少,交公粮的时候可一斤都少不了。”
他说完,眼皮掀了一下,似笑非笑,“你们泉沟村以前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