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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
它反口就要咬大娘的脚,大娘见状立马收脚,那耗子上了横梁,又往下跳,差点掉进石灰盆。
旁边抱着一只狸花猫的小孩“呀”
的一声,把猫往地上一扔。
猫见了老鼠立马炸了毛,尾巴竖着跟刷子似的,冲过去一嘴叼住老鼠的脊背。
旁边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又恶心得直皱眉。
“耗子道儿也多。”
大妈嘴里嘟囔,“难怪底下都空了。”
这一下反倒印证了阮时苒的判断。
徐前进见状有了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大家干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太阳都出来了。
阮时苒看了眼太阳,“再翻两遍,把粮食都摊开,再撒草木灰,把湿得厉害的那块单摊出来,别跟干的混在一起。”
“哎!”
罗满仓应了,扯着嗓子招呼人,这事最大的责任在他,因此抢救起来就属他最勤快。
……
下午。
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穿蓝布制服的,袖口边绣着“粮管”
两个小字,个儿不高,眼睛细细的。
另一个揣着小本,挺着个大肚子,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徐前进见到两人赶紧迎上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孙干事,小郑,路上辛苦。”
“辛苦啥。”
孙干事眼角往仓内一扫,脚步一顿,眉眼就冷了:“味儿不对啊。”
“昨儿下雨。”
徐前进抢着道,“仓门没关严——我们已经翻晒了,草木灰也撒了,马上就没问题了。”
“马上?”
孙干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一背,绕着粮堆转,鞋尖一挑,湿的那层立刻塌出个坑。
他没说话,伸手掰了掰谷粒,指腹一捻。
“粮食这么潮,这里谁负责的?”
一瞬间,院子里那点响动像被人掐了脖子。
罗满仓背脊往下一缩,脸皮一抖,硬着脖子挤出来,一张嘴却干:“我。”
“这、这几天……”
“停停停,我不听理由。”
孙干事站起来,把手握在背后,打断了他的辩解。
“当初公社就提醒过你们仓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