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带着满脸忧色踏入衙门。
户部右侍郎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见陈敬庭这般神情,立刻快步迎上前去,关切问道:“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陈敬庭并未直接回应,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户部衙门的宁静。
其他办事官员纷纷放下手中工作,能让这位位高权重的顶头上司如此发愁,想来定是非同小可的难题。
“大人不妨说出来,也许下官等能为您解忧。”右侍郎再次试探着询问。
“也罢。”陈敬庭装作颇为为难的样子,缓缓说道,“前些时日,本官收了一个小徒,上月在院试中以案首之姿考中了秀才。我这生平第一次为人师,实在不知该送些什么礼物才好。”
听闻此言,饶是这位八面玲珑、见惯了官场风云的右侍郎,也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腹诽:这哪里是请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色,斟酌着建议道:“听闻大人珍藏有几幅名家字画,不如以此相赠?”
陈敬庭心中暗喜,却强压下嘴角的笑意,继续说道:“我那小徒才十一岁,这般年纪,怕是还难以领略名家字画的精妙之处。”
此刻,右侍郎已然确定,陈敬庭此番就是在炫耀!他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只能敷衍道:“那不如送笔墨纸砚,既实用,又贴合读书人的身份。”
陈敬庭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上月皇上赏赐了我一方鹅砚,送与我徒,倒也合适。”
这番对话过后,整个户部上下都明白了,陈尚书所谓的询问送礼之事,不过是借着由头炫耀自己那才华横溢的小徒弟罢了。可众人对此也只能暗自羡慕,毕竟,能教出十一岁便考中秀才的徒弟,确实值得这般炫耀。
待到暮鼓连响三通,陈敬庭结束了一天的公务,下衙归家。他立刻吩咐小厮找出皇上新赏的那方鹅砚,准备派人送往扬州,赠予林淡。
“说来,这方鹅砚是圣上赏您的第一块砚台呢。”小厮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沉思中的陈敬庭。
这方鹅砚,不仅是皇上首次赏赐于他,其独特的造型更是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