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准备的是一个纯金的小马,被周知府强行按住了,“你要送林淡金马有的是机会,这次是贺其夺魁,送些文人雅物行吗?”
周维不情不愿的将贺礼换成了他爹准备的白玉笔筒,私心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着人打的这匹手掌大小的小金马更好,可以摆在多宝阁上,也可以在手中把玩!
在后来的书信中,周维写到,“我原是为你打了一匹小金马,祝你马到成功,我爹非说我俗气……”
林淡读着信,都能想象出他的委屈模样,不由得笑弯了眉眼。
明德书院这边只有师祖朱玄和萧承煜、沈景明这对表兄弟送了贺礼。
朱玄送来的孤本古籍,封皮已微微泛黄,透着岁月的沧桑。翻开书页,字迹工整娟秀,更难得的是,书中还夹杂着律学和算学的珍贵资料,对林淡而言,这些知识远比古籍本身更为宝贵。
萧承煜的礼物——一匣徽墨,更是惊艳。
打开紫檀木匣,螺钿云纹在阳光下闪烁,似流云浮动。取出一锭墨,通体黝黑发亮,在日光下泛着幽幽紫气,如玄霜凝结,似乌玉雕琢。轻轻叩击,声音清脆如磬;用手抚摸,触感细腻如美人肌肤。轻启匣盖,一股幽幽墨香扑面而来,仿佛置身千年古松林,又似踏入满是书卷气的阁楼。不由得让林淡想起坊间流传的一首打油诗:“若问徽墨价几何?倒也不必论金银。一两徽墨一两金,文人案头抵万琛。”此墨怕是进贡皇室的佳品。
相比之下,沈景明送的那把名家折扇,虽也是精巧之物,扇面上山水花鸟栩栩如生,可在这匣徽墨的映衬下,倒显得稍逊一筹。
夜深人静时,林淡独自在灯下整理这些贺礼。
窗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