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为坚定。
“人各有志,我修行本就是为家人,不可本末倒置,剩下的日子能陪陪祖母,安于田间,已是我愿。”
“至于让别人去照看,或是将她老人家接来,都不合适。”
亭下,一时寂静,张高峡轻叹一气,只低低道:
“亲缘固然重要,但道途就可舍弃了?炼气和胎息差别极大,你难道不想试试上天御风的感觉?”
“仪婉不愿,我无什么向道之心,只看到前路水火汹涌,刀兵加身,越往前走,就越不敢回头。”张仪婉眼神明亮不少,声音好似秋霜一般,沁满寒意。
“日日修道,我已厌倦,争权夺利,杀人夺宝,这些事情我见得多了,就是成了炼气又如何,我也无什么筑基的希望。”
张高峡明白对方意思,仅凭她们这等资质,想要筑基,难如登天,但还是劝道:
“至少试一试,成了炼气,能走的路便多了。”
张仪婉轻轻摇头,只道:
“成了炼气,想要脱离就没这么简单,胎息境界的弟子多有因事离门的,舍了修为即可,炼气却不行,用了门中的气,得了功法,却不是能轻易脱身的。”
“我当初被门中看中,愿意来此修行,也只是想着为祖母求几颗延寿的丹药,如今目标已达,不可贪心。”
这话却有些触动张高峡,让她不知再说些什么,便道:
“你既有心,我便不多劝了,回乡后若是遇上什么事,可书信一封来我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