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廉颇昂然起身,意气风发。
喧闹朝堂渐渐消音。
群臣看着这一君一臣,皆有怪异之感。
赵王丹与假赵相廉颇不和,赵国朝堂人尽皆知,今日怎么……
“相邦嬴成蟜,其能足以为相邦,其德足以配相邦。
“然其离赵日久,不思回还,不过问我国政务,不该为相邦。
“今寡人罢嬴成蟜之相位,拜廉公为相,诸君可有异议啊?”
赵王丹的眼神四下一扫,极具威严,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能上朝堂的都是人精。
这种事,王上不事先打招呼让反对,哪个敢反对?
就是与廉颇极为不对付的乐乘,瞄一眼王上没看到暗示,也就低下了头,捏着鼻子认了。
“看来廉公众望所归。”赵王丹满意一笑。
“老臣……谢王上!”廉颇拱手称谢,心潮澎湃。
近三年了。
他韬光养晦,不露锋芒。
黄土埋到脖子的他本以为余生蹉跎,难有起伏,心灰意冷时。
王上如先王一般信任了他,拜他为相邦。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