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渠用尽全身气力撞在廊柱上,头颅如同炸开般剧痛无比,脑海一片昏沉,血顺着发丝流在脸上。
他身子摇摇晃晃,双脚原地踩踏了两三下,扶着廊柱的手抽出来摸了一把脸,意识渐渐清醒了一些,知道了自己没死。
他第二次撞向廊柱。
平阳君赵豹拦在将渠面前,挡住了燕国假相寻死的路上。
原本嘻嘻的赵豹不嘻嘻,面沉似水:
“燕相以为不要命,此事就能了结乎?
“秦国十万石,燕相献身以免,我赵国的十万石呢?
“燕相。”
赵豹双手搭在将渠双肩,用力拉到自己面前。
二人的脸相距不足半寸,呼吸可闻。
“汝。”赵豹目有隐怒:“还有第二条命乎?!”
“哈哈哈哈……”将渠仰天长笑。
鲜血流过他的脸颊,流过他的脖颈,流过他的胸口。
胸腔内是热血。
腔外,亦是热血!
“赵豹,你要如何呢?”将渠大吼。
他双臂一抡。
赵豹年岁已高,力量不足,双手被震开连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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