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再次陷入短暂安静,各人心思各异。
平阳君赵豹思考片刻,打了个哈哈:
“不知道秦相自何处得来的消息,我却是不知。依我之见,人既然无事,哪能以人命相偿呢?
“粮虽是物,可能救人性命,易人事并无不妥,并无不妥啊哈哈哈!”
吕不韦神情越发冷淡,似因赵豹反驳而不喜。
心中一片火热,像是有道细小雷霆自其尾椎骨一直劈到头顶,浑身都是酥酥麻麻麻的。
他此刻之舒爽,比被秦王拜为相邦时还甚之。
他这个卑贱的商贾,在赵国朝堂上用商贾贱术来论国家大事,一国相邦之生死存亡。
不但没人说他卑贱,还都要顺着他以商贾贱术答之。
吕不韦在这一刻对手中的权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更为珍视自己的位置。
他微低眼眉,掩住炽热眼神。
秦国相邦能让他立在赵国朝堂大谈商贾贱术,莫有人敢轻视之。
可要实现他心中伟业,似乎还不够……他当攫(jue二声)取更多、更大的权力。
“此次长安君能脱困,要多亏赵国周旋,我代表秦国承赵国这个情。”吕不韦语气再度松动:“既然赵国坚持如此,那我秦国便退一步,这件事就按照平原君说的办吧。赵国要十万石粮,我秦国也不多要,与赵国平齐即可。”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