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牧在边郡的名声、威望,越发低迷,在被召回之前就跌到了底。
匈奴看不上他,说他只知道龟缩。
赵军也看不上他,说跟着他永无出头之日,在外战死也好过在龟壳里被骂死,窝囊死。
[既然赵王不识我本事,那我何不去秦国呢?]
这想法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李牧转头四顾,看到周围没有人在,压低脑袋,轻声而急切地道:
“世父说的是真的?”
李崇佯怒道:
“那还有假?我还能欺你一个小辈不成?”
待李牧压着喜意,乐滋滋地走了。
李崇自肮脏的草席上拔下一根黑茅草,叼在嘴里也不嫌脏。
右腿搭左腿,翘起二郎腿。
右腿轻晃,吊儿郎当,哼起悠悠秦曲。
另一边,李牧归家,第一时间去书房找了父亲李玑,急不可耐道:
“父亲,我见过世父了。”
李玑比李崇小两岁,但面相看上去,竟和儿子李牧差不多大。
他头发浓密,乌黑,身着一件月白衣裳,手里捧着一卷竹简。
坐在塌上,倚着墙壁看得认真,时不时用毛笔画圈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