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没有遗失。”她轻抚钥匙,“它一直在等待真正看懂它的人。”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窗外忽传来一阵孩童诵书声,清脆如铃: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苏沉音嘴角微扬:“这是我让村学教的第一课。”
林骁却皱眉:“但眼下局势,恐怕容不得我们慢慢启蒙民心。”
“正因为不能,才更要坚持。”她转身执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名字:**柳念归、周景安、守松**。
“一人治世,一人破局,一人守史。这才是裴照当年布局的真正用意。他早知我无法永掌朝纲,故留下三条线,互不相交,却共维平衡。”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守松亲自赶来,脸色苍白,手中捧着一块烧焦的木牌,上面依稀可见“壬午”二字。
“找到了。”他声音沙哑,“京郊净心寺地下,挖出一口石棺,棺内无尸,唯有这件信物和一张人皮地图??标记的是皇宫水道系统,以及……通往东宫寝殿的暗渠入口。”
空气骤然凝滞。
苏沉音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远处书院方向,柳念归的学生们正在操练队列,喊着口号:“明是非,守公义,为民请命,虽死不惧!”
她忽然问:“柳念归何时回京?”
“明日午时,陛下召其述职。”
“通知他,入宫之前,先来见我。”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柳念归便已抵达西山。三年陇西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