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瑾点头,“不是为你,是为了边境的百姓。”
“这是真心话,许少瑜,和你无关的。”
说是和他无关,但不管叶知瑾心里怎么想,她如今名义上还是许少瑜的妻子。
她做的所有事情,最后都会落在许少瑜的身上。
可偏偏,许少瑜没有理由阻止,他不能真的因为赌气,就让边境的百姓受苦。
但他心里的那口气就是顺不下去,只能发泄在战场上。
那些日子,连敌人都知道大武军营里有个疯子。
叶知瑾也知道了,但她觉得无所谓,人总是要有些......
雪后初霁,宫墙内外银装素裹,琉璃瓦上积雪未融,阳光斜照,折射出清冷而明亮的光。苏沉音立于昭华殿前的石阶之上,指尖轻抚着檐角悬挂的铜铃??那是她幼时在边陲小镇听惯的风铃声,如今被她命人仿制,挂遍静澜阁与昭华殿之间的小径两旁。风过处,铃音清越,如诉如歌。
她刚从太后寝宫归来。昨夜老太太突发寒症,咳得厉害,御医束手无策,只说年事已高,心脉衰弱,需静养避寒。可老人执意不肯迁居暖阁,说要守着这冷宫旧地,“我儿当年就在这里长大,我不走。”苏沉音陪了一整夜,喂药、敷手、低声念经文,直到天明才见她安稳入睡。此刻她眉间倦意未消,却仍挺直脊背,像一株压不垮的青竹。
“娘娘。”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承泽的贴身内侍李德全,“陛下已在御书房等您半个时辰了,说有要事相商。”
她颔首,缓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