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来迟,可从贺夫人那微喘的气息和郎中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来看,两人肯定在走路的途中疾步而行,只是因为两位都是普通人而已。
所以才没有和那位大块头一同到这。
那位郎中看着就经验丰富,花白的胡子大概有一寸长,就算胸膛上下起伏,双唇有些青紫,可以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夜无殇的面前,许是不知道在他面前的男子就是这南越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所以郎中的举止行为都异常的自然。仿佛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位最普通的病人而已。
他先是取来了自己的药箱,用一副正经且凶悍的口气冲着夜无殇道:“我都到了,你还不把你的伤口亮出来给我看看,我怎么给你诊治?”
夜无殇明显愣了一下。
凤鸢听到郎中这么狂妄的话语以后,他那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咽口水,刚想安抚一下夜无殇,贺少夫人就率先开口了。
“曾叔,这位是都城中曾对我们贺家有恩的贵人,麻烦曾叔说话客气一点。”
难得贺少夫人本就温柔无比的神色竟显得有些慌张,那位曾叔似乎也发觉自己面前这个虽只穿着中衣的男子表情有些不对,立马噤声,想来能让一向圆滑待他和气的贺少夫人出声呵斥他。
一定是身份尊贵。
从都城而来,说不定是哪位权臣家的公子。
“公子,请见谅,老夫这么多年为病人诊治说话急切了些,刚刚一时失了分寸,还望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曾叔是贺老爷子的远房表亲,虽然医术精湛,可奈何这老头子言行举止都颇为豪横,在这不大不小的地方,惹下了许多祸根,要不是贺老爷子和贺少夫人心善,收留他,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
还用他的名号为他铸造了药堂。
估计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流浪,所以曾叔对这位贺少夫人非常敬重,贺少夫人说的话他绝对是要听的。
贺少夫人让他对床铺上的这位公子客气一些,一定是有贺少夫人的道理。
夜无殇显然没将刚刚曾叔说的话放在心里,轻飘飘的,说了句无妨以后,就将身上的衣衫全部褪去,这个时候贺少夫人已然识趣的将自己的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