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排的五行门小弟子没忍住,下意识吸了口气,可刚将一丝带着霾粒的雾气吸入胸腔,喉咙里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他猛地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肩膀不住抖,眼泪都呛了出来。
那痛感顺着喉咙往下蔓延,胸口像被火烧似的闷,喉咙里更像堵了团正在燃烧的棉絮,又干又疼,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急促又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
站在最前面的云内长老脸色也沉了下来,下意识皱紧眉头,原本舒展的“川”
字纹又深了几分。
他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努力想穿透眼前的雾障,可视线刚探出去半尺,就被浓稠的黄雾挡了回来。
崖边的风掀起他玄色锦袍的下摆,布料在空中晃了晃,却连半分雾气都穿不透——这雾太稠了,稠得像快要凝固的蜜糖,风一吹都只能掀起浅浅的波纹,连光线都被死死困住,只能看见眼前一片晃眼的黄,没有边际,没有方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凶险。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即便隔着口罩,也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气息,心里不由得沉了沉:这雾比想象中还要凶险,怕是连寻常的防毒手段,都未必能撑得住。
路人只觉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重,下意识抬手攥紧领口的口罩绳,指腹蹭过粗麻布上残留的药渍,那股混着草药与断肠草的苦涩气味,此刻竟成了唯一的救命符——至少隔着这层布,能少吸进些灼人的霾雾。
他用眼角余光悄悄望去,身旁的五行门弟子脸色早已没了先前的硬气,喉结像被什么东西卡着,剧烈地上下滚动,显然是在强忍着咳嗽。
他双手死死攥着开山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明黄色劲装的前襟更是被冷汗浸出一大片深色印记,风一吹就贴在皮肤上,看着就透着股狼狈。
再看另一边的卦庄女弟子,她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用绣着云纹的锦缎袖口死死捂住口鼻,指尖用力得将缎面攥出深深的褶皱,仿佛要把布料捏烂。
即便捂得严实,指缝间还是漏进了些许霾雾,呛得她睫毛剧烈颤抖,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肯落下,显然是怕露了怯。
"
阳星大师兄!
季五前辈!
"
有人试探着喊了声,声音刚出口就被霾雾吸得模糊,连回音都带着诡异的闷响。
众人这才惊觉,先前还在前方领路的三道月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已隐没在这片金霾深处,只余下几串模糊的脚印在雾中若隐若现。
"
都别慌!
"
云内长老的声音突然炸开,他玄色锦袍的下摆被内力震得鼓胀,掌心腾起两团青白气旋。
"
三人成伍!
手搭肩背!
共鸣内力造气幕!
"
老人枯瘦的手指点向霾雾,指甲缝里竟渗出暗金色的光——那是常年修习卦术留下的痕迹,"
这毒霾含蚀骨瘴气,单靠口罩只能挡三分,必须以气圈护持!
"
话音未落,马坤已率先扛起开山刀站到长老身侧,明黄劲装的领口被内力激得猎猎作响:"
五行门听令!
水属护左,火属断后!
"
他黝黑的掌心跳动着水珠般的光纹,往身旁弟子肩头一按,顿时有道水幕般的屏障荡开,将触手可及的霾雾逼退半尺。
路人被两个卦庄弟子不由分说地拽住胳膊,三人掌心相贴的瞬间,内力碰撞产生的酥麻感顺着经脉窜遍全身。
他咬着牙将丹田内息往上提,只觉掌心突然一暖,与左右两股内力汇成洪流,在头顶凝结成半透明的光罩。
十余人的内力交织共鸣,嗡鸣声中,一个直径丈许的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