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有化解的法子,大不了硬拼一场,总能找出条路来!
要是遇到事只会躲,只会拿‘命’当借口,那我们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用?跟缩在壳里的乌龟有什么区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却依旧急促:“别再跟我绕这些没用的圈子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逼人的锐利,“直接说——小叶子到底是被什么人劫持的?是‘无影人’,还是其他什么势力?他们有什么特征,有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柳工被他这股急切又带着怒火的气势震得愣了两秒,随即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张口飞快地吐出三个字,每个字都透着凝重:“无、影、人。”
“无影人?”
路人像是被钉在了座椅上,眉头拧得更紧,脸上满是困惑——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听过的门派、势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没听过这个名号。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语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急切地追问:“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还是哪个隐秘门派的代号?有什么标志性的特征?”
柳工缓缓摇了摇头,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眼底的凝重像是被墨汁晕染般又深了几分,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在一起,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贴在车厢里的空气上,生怕被窗外的风吹走半分,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柳家前前后后查了半年,派出去的人跑遍了周边三个市,也没摸透他们的底细。”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像是在回忆那些零碎的线索:“只知道这些东西最会伪装,经常以人类的模样在世间活动——穿的衣服跟普通人没两样,有次眼线看到他们穿着菜市场小贩的工装,还跟摊主讨价还价;说的话也流利得很,甚至能聊起最近的热门新闻,连语气里的情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盯着他们看个十分钟,再刻意找破绽,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无影人’,谁是真正的普通人。”
说到这里,柳工突然停下话头,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喉结在脖颈间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压抑心底的凝重。
他抬眼看向路人,眼神里瞬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连原本有些沙哑的声音都比刚才沉了些,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甸甸的分量:“但他们也不是毫无破绽——有个唯一的缺陷,也是最容易辨认的地方,就是没有影子。”
话音未落,他抬起右手,指尖朝着车窗外精准地指了指。
路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此刻夕阳正斜斜地挂在西边的天空,橘红色的光带铺洒在路面上,把路边的梧桐树影拉得老长,那些影子浓黑而清晰,叶脉的纹路都能隐约看清,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摇曳,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看,”
柳工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影子,像是在确认什么,“不管是正午大太阳底下,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的时候,还是晚上街边路灯亮起来,昏黄的光裹着路面的时候,只要有光,正常人站在那里,脚下都会拖出一道影子——晴天影子短而浓,阴天影子淡而长,哪怕是微弱的烛光,也能映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他顿了顿,手指微微收紧,语气里添了几分后怕,像是在回忆那些惊悚的画面:“可‘无影人’不一样。
我之前派去的眼线说过,有次在正午的菜市场看到过他们——当时太阳正毒,所有人的影子都缩在脚边,唯独那几个人,脚下空荡荡的一片,连一丝一毫的阴影都没有,就像他们的身体是透明的,阳光直接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根本留不下半点痕迹。”
他转头看向路人,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