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层——放心,药量算得死死的,就是让他睡上半天,不是给他开膛。”
矮个的在一旁帮腔,用戴手套的手指敲了敲枪身:“对付这种‘钢筋铁骨’,就得用点硬核的。
您瞧他现在还在网里拱得跟推土机似的,不拿出点真家伙,今晚谁都别想下班。”
指挥员盯着那枪管看了半晌,突然“啧”
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步子:“行吧行吧,你们俩给我瞄准了!
要是偏了半寸……”
他扬了扬拳头,却没把威胁的话说完,只是朝网中努了努嘴——那男子不知何时停了挣扎,正睁着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手里的大家伙。
“教授!
你们俩在那儿磨洋工呢?半天没个响儿,是等着看他把网子啃出窟窿啊?”
配电柜后面传来小李的吼声,他举着没电的电击枪,胳膊酸得直打晃,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砸在胸前的徽章上。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就是啊!
再不动手,咱们都得在这儿耗到天亮!”
“那网子都快被他扯出火星子了!”
乱糟糟的喊声撞在铁皮柜上,回音嗡嗡的,听得人心里紧。
“来了来了!
这就来!”
俩口罩同事哪敢再耽搁,抱着那把大口径麻醉枪往前冲,橡胶靴在地上踩出“噔噔噔”
的急响,白大褂的下摆被风掀起,像两只慌慌张张的白蝴蝶。
高个的跑到网边猛地刹住脚,鞋底在地上蹭出半尺黑痕;矮个的立刻蹲下身,稳稳托住枪托,护目镜后的眼睛眯成条缝,死死锁定男子后腰那块微微凹陷的地方——那里的肌肉还在突突跳动,像块不安分的铁块。
“噗呲!”
麻醉枪喷出一股白色气浪,带着强劲的推力,特制针头“嗖”
地扎了进去。
几乎就在同时,网中突然爆出一声沉闷的“啊——”
,那声音不像剧痛的嘶吼,倒像鼓足的气球被突然扎破,尾音拖着浓浓的疲惫,在空气里颤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
两毛四指挥员“噌”
地窜过来,军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出“咔嚓”
的脆响。
他扒开围上来的同事,只见那男子已经像摊烂泥似的瘫在网里,原本贲张的肌肉软塌塌地陷下去,脑袋歪向一边,眼睛闭得死死的,连粗重的喘息都变得匀细了。
“不清楚啊。”
高个白大褂摘下口罩,露出被勒得红的脸,他蹲下身,隔着网面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缩回手时松了口气,“呼吸挺稳的,脉也跳得匀。
可能是麻药起效了,也可能……是刚才那下太突然,给吓晕了?”
他说着挠了挠头,护目镜滑到鼻尖上,露出眼里的茫然。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应急灯的滋滋声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盯着网中一动不动的男子,过了几秒,不知是谁先“噗嗤”
笑出了声:“合着这钢筋铁骨的硬汉,也怕打针啊?”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漾开一片笑声,连两毛四指挥员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揉了揉酸的肩膀——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总算能松下来了。
正这时,一个穿着橙黄色反光背心的年轻同事大步跑过来,裤脚沾着圈黑灰,手里的记录本被风吹得哗哗响。
他跑到两毛四指挥员面前,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胸前的工牌上:“队长,这几个从后门堵着的跟班,还有地上这位‘铁金刚’,都捆结实了,咋处理?”
指挥员正弯腰揉着被网枪后坐力震得麻的肩膀,闻言直起身,军靴在地上碾出半圈灰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