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火攻心之下,他连粗话都带出来了,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指腹在枪套上磨来磨去。
两名戴口罩的同事猛地对上眼神,护目镜后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个满怀,像两盏突然对上焦的探照灯。
高个的那只手刚抬到一半,矮个的已经往前挪了半步,俩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声音隔着口罩撞在一起,竟分毫不差:“打他的命门!”
说完还相视一笑,橡胶手套在胸前比了个“ok”
的手势,连护目镜滑到鼻尖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啥玩意儿?”
两毛四指挥员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弹出来,他往前趔趄了半步,军靴在地上蹭出半圈灰印,“你们俩确定没搞错?这哥们儿浑身上下跟块实心铁块似的,还能有命门?莫不是《少林寺》看多了,想给我来段‘点穴’?”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手往自己后腰上一拍,“我这老腰算不算命门?要不你们先给我试试?”
高个的白大褂被逗得肩膀直颤,口罩里出“嗬嗬”
的闷笑,他扶了扶护目镜,指了指网中那男子的后腰:“老大您别逗了,这可是解剖学认证的‘薄弱带’!
您瞧他那腰肌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似的,两侧第三腰椎附近,肌肉层薄得很,就跟钢板上留了道缝似的——往那儿扎,保管比电击枪管用。”
矮个的立刻凑过来,用戴手套的手指在自己腰上比划着:“就是!
这叫‘精准打击’,跟您打靶瞄准十环一个道理。
他再横,这地方的肌肉也硬不到哪儿去,药水一推,保管他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下来。”
两毛四指挥员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钢化网的边缘蹭来蹭去,军靴的鞋跟把水泥地磕出细碎的白痕。
应急灯的光忽明忽暗,照得他脸上的纹路忽深忽浅,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旧疤,此刻像条蛰伏的蜈蚣。
他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慢慢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点磨不开的别扭:“行……但给我悠着点。”
他朝那男子后腰的方向偏了偏下巴,眼神忽然有点闪躲,像是说这话题烫嘴:“那地方……毕竟是男人的根本,别真给整废了。
咱是来制服他,不是来结仇的,明白不?”
说罢还抬手抹了把脸,指腹把眉心的褶皱按得更深了。
“放心吧老大!”
两人齐声应着,转身朝支援车走去。
橡胶靴在地上踩出“噔噔”
的急响,白大褂的下摆被带起的风掀起,露出里面深色的作训裤。
没一会儿,就见他俩抬着个长条形的黑箱子出来,箱子上的金属锁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咔哒”
一声,箱子被打开,里面那把家伙让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那麻醉枪长得跟微冲似的,枪管粗得能塞进半截手指,枪身裹着防滑的橡胶套,握把处还嵌着枚小小的红色指示灯,看着就带着股狠劲。
“你们俩这是把兽医站给大象打针的家伙扛来了?”
两毛四指挥员“噌”
地站起来,军靴在地上磕出脆响,大步跨过去一把攥住枪管。
那枪沉得惊人,他掂量了两下,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打个针而已,用得着这么粗的家伙?这玩意儿要是走火,怕是能直接在他身上开个窟窿!”
他说着往后退了半步,作训服的袖口被风掀起,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你们确定这是麻醉枪,不是给装甲车用的?”
高个白大褂抱着枪托,护目镜后的眼睛笑成了条缝:“老大您是不知道,刚才那细针头扎上去,跟牙签戳钢板似的。
这把是特制的‘穿甲式’,枪管带气动助推,保证能穿透他那硬邦邦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