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走廊里突然传来邹境的喊声:“小路!
人呢?掉厕所里了?”
“来了!”
路人应了一声,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飞快地记下那串数字。
长毛男子已经把脚放下,冲他挤了挤眼,嘴角咧开个狡黠的笑,转身就往门口走,故意把脚步声踩得重重的:“来了来了!
这就回!”
刚回到值班室,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桌上的对讲机就“滋啦”
一声炸开电流音,调度员语飞快:“5o15注意,街心口写字楼27o8室,住户报称家中失窃,门锁有明显暴力破坏痕迹,往处置。”
“走。”
周队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勘查箱的金属锁扣在他腰间撞出轻响。
路人手忙脚乱地扣好警服第二颗纽扣,抓起帽檐往头上一按,跟着老刑警快步冲出值班室。
院子里的警车“5o15”
正趴在树荫下,引擎启动时,排气管喷出一小股白气,轮胎碾过昨夜的雨水洼,溅起的水花打在保险杠上,像串碎银。
再次走进那栋写字楼,旋转门的玻璃上映着正午的强光,晃得人眼睛花。
穿灰色西装的保安正在给访客登记,钢笔在表格上划出沙沙声,看见他们亮证,立刻抬手指了指电梯间:“27楼,刚上去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说是报警人。”
电梯轿厢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和上次韩玉身上的味道不同,这股更甜些,像打翻了的水果糖罐。
镜面壁板上沾着道模糊的指印,周队盯着那指印看了两秒,忽然说:“暴力开锁,多半是熟人作案,或者……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叮——”
电梯门刚撬开条缝,就被一只涂着奶茶色猫眼甲油的手死死按住。
那只手纤细白皙,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指甲上的闪片随着动作簌簌亮。
“警察同志!
你们可算来了!”
女人的声音裹着哭腔,却偏要扯着嗓子维持镇定,尾音颤得像根绷紧的弦。
她穿件短到大腿根的白色jk裙,裙摆镶着圈蕾丝边,被慌乱的动作掀得更高,露出底下穿着白色过膝袜的小腿,袜口松垮地堆在膝盖下,洇着圈淡淡的汗痕。
上身是件露脐短款t恤,印着粉色猫咪图案,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脊背,腰腹处的马甲线清晰可见,却被冷汗浸得潮,紧紧贴在皮肤上。
锁骨中央那颗小痣红得亮,像粒被体温焐热的朱砂。
她踮着脚往电梯里看,厚底帆布鞋的鞋跟在轿厢地板上磕出轻响,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只鳄鱼纹手包,包带被拧成麻花,指腹的红印嵌在皮革纹路里。
“我、我家被偷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泪珠刚滚到脸颊,又被她用手背胡乱抹掉,睫毛膏晕成了小黑团,“门锁被撬得稀烂,我不敢进去……”
说话时,她下意识地往警察身后缩了缩,露脐t恤往上卷了卷,露出腰侧道浅浅的梨涡,却因浑身抖而显得楚楚可怜,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们是刑侦队的,”
周队亮出证件,目光扫过她身后虚掩的防盗门——暗金色的门锁芯像被硬生生掰断的牙,斜斜地挂在门板上,周围的木头上凿着好几个深浅不一的坑,边缘还粘着点红褐色的漆皮,显然是用蛮力撬的。
“你说下具体情况。”
女人往旁边让了让,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出声,脚踝处的细带却松了,晃悠悠挂着。
“我昨晚回了趟老家,今早十点多回来的,”
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梢还沾着点碎草屑,“一到门口就看见锁成这样了,门还敞着条缝。
我喊了两声没人应,给男朋友打电话——他一直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