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的探究。
路人的脸“腾”
地涨成了猪肝色,手忙脚乱地想去够纸巾,声音都带上了点结巴:“你、你别哭啊……那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周队,你别听她瞎……”
话没说完,柳叶的哭声又大了些,泪珠砸得更响了。
路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刻跳车逃跑——这小祖宗,真是要把他的名声彻底搅黄才甘心。
路人没去看柳叶哭红的眼睛,反而沉下脸,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柳叶,我正经跟你说——”
他刻意顿了顿,视线牢牢锁着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现在就掉头把你送回金银湖去。”
他抬手往窗外指了指,指尖绷得白:“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我不知道,装哭、说胡话——”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告诉你,根本没戏。”
话音刚落,后座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柳叶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似乎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愣生生没掉下来。
路人这才觉得刚才话说重了,可转头看见前排周队正从后视镜里憋着笑看他,顿时更不自在了。
他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指腹蹭过被汗水打湿的根,脸上挤出点僵硬的笑,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憨态:“周队,这丫头……被家里惯坏了,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周队“嗤”
地笑出了声,方向盘轻轻一打,警车拐过街角,他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后座气鼓鼓的柳叶,又看了看路人红透的耳根,慢悠悠地说:“年轻人的事,我懂。”
尾音拖得老长,那点“我都明白”
的调侃藏都藏不住。
路人的脸更烫了,只能干咳两声转过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可耳朵却支棱着,听见后座柳叶小声嘟囔了句“送就送,谁怕谁”
,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下撇了撇——这小祖宗,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车厢里的空气忽然沉了下来,柳叶扭头望着窗外,侧脸埋在掠过的树影里,一言不。
她把小皮箱抱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皮箱的金属锁扣,出轻微的“咔哒”
声。
路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车窗玻璃映出她悄悄偏过来的视线——那双刚哭过的眼睛还带着点红,正借着玻璃的反光偷偷打量他,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在寻找什么可以松动的缝隙。
可他始终绷着脸,下颌线抿得紧紧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面上,阴沉得像要下雨。
他就是要让她看明白: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没必要总盯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车过十字路口时,红灯亮起,路人侧脸看后视镜,正好撞见柳叶从玻璃倒影里慌忙移开的目光。
那眼神里还带着点没褪尽的依赖和执拗,显然离“独立”
还差着远呢。
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
看来,只能等回头把她交到任卿和柳黎手里了——那两个女人一个泼辣一个通透,磨上些日子,总能让这被宠坏的大小姐明白点道理。
周队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忽然慢悠悠开口:“现在的小姑娘,心思都活络。”
路人“嗯”
了一声,没再多说,只看着绿灯亮起,周队踩下油门,警车再次汇入车流,把车厢里这点无声的较量,悄悄藏进了呼啸的风里。
几声“嘀嘀”
的避让喇叭声划破小区的宁静,5615警车稳稳停在八卦井小区门口的老槐树下。
车轮碾过路边的碎石子,出轻微的摩擦声。
路人解开安全带,转身看向后座。
柳叶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侧脸贴着车窗,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