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宁静。
柳族长凝视着两人,最终重重一叹,权杖杵地的闷响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鹭,洁白的羽翼掠过月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
既然如此,就让这小子随柳叶修补护脉灵阵。
"
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与期许,余光瞥见穆老前辈不着痕迹的颔,忽然展眉轻笑——原来这场看似危机四伏的风波,早就在老对手的精心安排下,化作了年轻人成长的契机。
这一刻,月光洒满金银潭,水面波光粼粼,如同撒落了一湖星辰,映照着即将携手同行的年轻身影,也照亮了两族情谊新的篇章。
蛙人们举着的探照灯在柳族长脸上蹦迪,把老人的皱纹照得忽明忽暗,活像皮影戏里的老神仙。
他攥着权杖的手指关节白得能反光,刚要开口念"
紧箍咒"
,突然——
"
咯咯咯!
"
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炸开,比放烟花还响亮。
柳叶不知使了什么"
脱身术"
,像条滑溜溜的银鱼从族人怀里钻出来,湿漉漉的长甩得水花四溅,在月光下画出亮晶晶的彩虹弧线。
她扒拉开围观群众,珍珠碎饰在间叮叮当当抗议,活像给这场闹剧配了个自带bg的特效。
"
爸!
"
柳叶踩着满地碎珍珠蹦跶过来,绣着银鱼的裙摆像被风吹起的浪花,欢快地掠过路人渗血的道袍。
她歪着脑袋冲父亲挑眉,间幸存的珍珠碎饰跟着摇头晃脑,活像在给主人帮腔。
那双杏眼亮晶晶的,眼尾还沾着没擦净的泪花,却狡黠地眨出漫天星光:"
罚他陪我去城里逛个痛快!
"
少女伸出还泛着电光的指尖,在空中甩出几道滋滋作响的小火花,像在变魔术似的转了个圈:"
就当给本姑娘当苦力提东西!
那些胭脂铺子的檀木盒,保准能把他累得直哼哼!
"
说着还故意叉腰挺胸,活脱脱一只神气的小孔雀。
围观的蛙人们先是集体瞪圆眼睛,像被点了穴似的僵在原地。
下一秒,憋笑的声音如同春泉破冰,噗嗤、哈哈、咯咯的笑声此起彼伏,惊得芦苇丛里的青蛙都跟着呱呱应和。
探照灯的光束在众人脸上乱晃,把笑出褶子的脸照得忽明忽暗,连柳族长握着权杖的手都忍不住抖出了声,仿佛空气里炸开了一大把开心果。
柳族长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弛下来,像一张卸去重负的弯弓,畅快的长舒声惊得芦苇丛中的夜虫都跟着振翅应和。
他的权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在月光里折射出七彩光晕,倒像是为这场闹剧撒了把亮晶晶的糖屑。
"
好!
就依你!
"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宠溺,嘴角咧到耳根,连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绽放的菊花。
他转头望向穆老前辈时,眼底的狡黠快要溢出来,活像个得逞的老顽童:"
年轻人多走动走动,咱们这些老骨头也能跟着沾沾朝气!
"
说着还故意挤了挤眼睛,惊得腰间玉佩都跟着晃出清脆的声响。
穆老前辈摸着胡须摇头轻笑,眼里却盈满欣慰的光,两人对视的瞬间,二十年的默契在目光中悄然流转。
远处教堂的钟声踏着月光悠悠飘来,路人这才恍然回神——时针不知何时已悄悄划过十一点,深夜的金银湖波光粼粼,碎银般的月光在水面上欢快跳跃,宛如撒了满湖的星星。
方才剑拔弩张的痕迹被晚风轻轻抚平,只留下蛙人们三三两两的笑闹声,伴着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