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松手,原地转了个轻盈的圈,梢甩出的水珠在电光里折射出彩虹。
她盈盈一笑,掌心的电光如听话的宠物般蜷成光点,最后"
啵"
地没入皮肤:"
怎么样?"
少女歪着头,梨涡里盛着狡黠的光,"
本姑娘这救命之恩,是不是该用东海最肥美的大螃蟹来还?"
潮湿的岩壁不断渗出水珠,滴答声混着蛙人们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洞穴里敲出令人窒息的节奏。
路人喉结剧烈滚动,后颈渗出的冷汗如同冰凉的小蛇,顺着脊背蜿蜒滑入衣领,惊得他浑身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方才那轻蔑嗤笑的余韵还卡在喉咙里,此刻却化作千万根冰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死死盯着地上昏迷的马大哥,对方染血的额下,隐约露出的半只眼睛还保持着诡异的上翻姿态。
月光透过竖井缝隙洒落,在那张扭曲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仿佛是地狱恶鬼的面具。
路人的指甲深深掐进腰间藤蔓,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蚯蚓般凸起。
潮湿的藤蔓表面沁出黏液,混着他掌心的冷汗,滑腻得几乎握不住。
"
好个险招。
"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岩壁,每一个字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意。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电光火石的瞬间——若不是柳叶那道惊雷般的掌风及时劈来,此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怕是自己了。
"
若不是柳叶姑娘眼明手快,"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
今日怕要折在这阴沟里。
"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马大哥的衣角突然无风自动,惊得他本能地后退半步,腰间藤蔓"
唰"
地出鞘,在黑暗中泛着森冷的幽光。
潮湿的岩壁渗出细密水珠,混着血腥味在洞穴里弥漫。
他突然抬脚狠狠踢开脚边碎石,飞溅的石屑擦着蛙人耳畔掠过,惊得众人下意识瑟缩。
浓眉下的眼睛泛起猩红血丝,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时,岩壁上的藤蔓仿佛感知到主人杀意,瞬间如活蛇般扭动起来。
"
能破阵,会易容,还敢背后捅刀!
"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每说一个字,缠绕在马大哥身上的藤蔓就收紧一分。
昏迷者喉间出痛苦的闷哼,染血的额被藤蔓扯开,露出额角狰狞的旧疤。
他弯腰揪住对方衣领,鼻尖几乎要贴上那张肿胀的脸:"
这张脸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押回去!
"
尾音骤然拔高,惊得洞穴深处传来阵阵回音。
藤蔓如铁链般层层缠绕,将马大哥捆成严实的粽子。
他站直身体时,染血的衣襟随着剧烈喘息起伏,手背青筋暴起如同盘虬的老树根。
忽然,他转头面向柳叶,眼底的杀意瞬间化作滚烫的感激,抱拳时指节因用力而白:"
柳姑娘今日救命之恩,"
他喉结滚动,声音罕见地颤,"
若有朝一日需要赴汤蹈火,只管开口!
"
岩壁上的藤蔓仿佛也被这份郑重感染,在潮湿的空气中轻轻摇曳。
潮湿的岩壁上,藤蔓正随着路人拆解阵纹的动作簌簌颤动。
当最后一道符印消散在指尖蓝光中,柳叶刚要抬手擦拭额角的汗珠,腰间对讲机突然爆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对讲机突然出尖锐的刺啦声,柳氏族长急切的呼喊混着电流杂音炸开:"
小叶子!
"
声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