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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剑刃如淬冰的寒电没入蛟喉,敖饕灯笼大的竖瞳瞬间充血暴凸。
它扭曲的狮猛地扬起,珊瑚状触角如燃烧的荆棘疯狂炸开,震耳欲聋的嚎叫撕碎了整片水域。
声波化作实质的涟漪,将避水咒震得簌簌剥落,湖面骤然翻涌成沸腾的墨锅,百年沉泥裹挟着碎骨冲天而起。
路人单膝顶住蛟齿,浑身肌肉绷成铁索,指节白地扣住剑柄。
剑脊上的饕餮纹吞吐着幽蓝光芒,剑锋划开的伤口里,墨色污血混着沼气喷涌而出,腐臭液体如毒雾般炸开,在水中凝结成狰狞的鬼脸。
他被腥臭气浪掀得踉跄后仰,却死死咬着渗血的下唇,任由飞溅的黏液腐蚀脸颊,也要将龙泉剑一寸寸楔入巨兽要害。
敖饕剧烈抽搐的身躯搅动着暗流,断裂的锁链抽在岩壁上迸出火星,而那抹寒芒仍在血肉深处倔强闪烁,如同悬在凶兽咽喉的死神镰刀。
"
龙泉剑?!
"
敖饕的嘶吼陡然破音,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尖锐颤音。
它鲤鱼状的竖瞳瞬间缩成针尖,鳞片下的血管因恐惧暴起如紫色蚯蚓。
庞大的身躯如同被雷劈中的巨树疯狂扭动,珊瑚状触角轰然拍碎岩壁,碎石混着陈年腐泥翻涌而上,将整片水域搅成浓稠的墨汁。
路人被剧烈的震颤甩得腾空而起,后脑重重磕在獠牙尖端,面镜瞬间布满蛛网裂痕。
咸腥黏液糊住口鼻的刹那,他本能地咬住潜水咬嘴,喉间出野兽般的闷哼。
血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刺痛中,他却将膝盖狠狠顶进蛟齿缝隙,单手如铁钳般攥紧剑柄,另一只手死死抠住伤口边缘的褶皱,将龙泉剑又剜进三寸。
剑脊上的饕餮纹吞吐着幽蓝光芒,每一次搅动都带出汩汩黑血,在浑浊的暗流中拉出妖异的光带。
敖饕的尾巴像条被踩扁的泥鳅,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潭底,卷起的泥沙都透着股蔫巴劲儿。
"
别别刺了祖宗!
"
它喉间出的呜咽比漏气的风箱还惨,灯笼大的竖瞳里,先前的凶光早吓得退成了鹌鹑眼,"
我真不知道您说的哪出戏!
给个剧本大纲成不?要不剧透两章也行啊!
"
说着说着,浑浊的眼眶里竟挤出两滴黄不啦叽的泪水,混着黏液往下淌,活脱脱像被抢了糖的熊孩子。
这头刚才还威风八面的蛟龙,此刻整个龙都软成了烂泥,珊瑚触角耷拉得比蔫了的海带还没精神。
它眼巴巴地望着路人手中寒光闪闪的龙泉剑,喉间被剑尖抵住的地方还在咕嘟咕嘟冒黑血泡,那副怂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追着要债的可怜虫。
"
要不咱们开个小会讨论下?茶水瓜子我包了!
"
它带着哭腔的求饶在水里打着转,惊得躲在礁石后的虾米都集体翻了个白眼。
敖饕抽搐的喉管如被冻结的钟摆骤然僵住,下颌不受控地微微颤抖,将腐臭黏液抖落成连绵的银丝。
路人透过布满裂痕的面镜,看见巨兽眼底炸开两簇猩红的惊怒——那是被戳破谎言的困兽,不甘与慌乱在暗金色虹膜下疯狂翻涌,却又被剧痛绞成破碎的漩涡。
"
潭底龙珠,我要带走。
"
他手腕力拧动剑柄,龙泉剑在蛟喉褶皱间划出半圈寒芒,惊得敖饕出破锣般的呜咽。
金属锁链随着动作深深陷进青紫的皮肉,勒出的伤口里渗出黑血,混着沼气在水中炸开诡谲的墨团。
"
现在想起来了?"
冰冷的质问裹着呼吸器的嗡鸣,像根钢针扎进巨兽最隐秘的痛处,只见蛟龙鲤鱼状的竖瞳剧烈收缩,珊瑚触角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