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在铁箱上,出沉闷的响声。
下一秒,他一脚踹向身旁锈迹斑斑的铁箱,金属撞击声在密闭空间轰然炸开,惊得墙角的老鼠四散奔逃。
老人佝偻的脊背剧烈起伏,喉结在暴起的青筋下艰难滚动,每一道皱纹里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仰头望着头顶滋滋作响的应急灯,灰白的头凌乱地垂落,遮住半张扭曲的脸:"
这铜墙铁壁连卫星信号都穿不透!
"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尾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三宇突然死死盯着远处的玄铁门,独眼几乎要瞪出眼眶,眼底翻涌的焦虑与侥幸交织成疯狂的漩涡。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祈求:"
现在只能盼着宗主快点来但愿其他四个据点"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缺了半只的耳朵微微颤,"
还没插上别人的旗"
潮湿的地下室里,唯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在阴冷的空气中回荡。
地下室的灯光在头顶明灭,将路人的身影切割成斑驳的碎影。
他半张脸浸在黑暗中,睫毛下的瞳孔如寒星般收缩,死死盯着远处躁动的人群。
苍白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下颌绷得近乎颤抖,脖颈处青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暴露着他紧绷的神经。
修长的手指在袖中悄然蜷曲,指腹反复摩挲着匕的纹路,金属柄身被捂得烫。
当三宇嘶哑的咆哮在地下室炸开,他的眉峰不易察觉地挑起,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那是猎手注视困兽时,不加掩饰的玩味与杀意。
"
垂死挣扎罢了。
"
他在心底无声嗤笑,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
眼尾青筋突突跳动,映着幽光如同蛰伏的蛇。
此刻的每一句对话都像是绷紧的弓弦,而他早已搭箭上膛,只等猎物彻底暴露破绽的瞬间。
潮湿的地面寒意渗进骨髓,却抵不过他胸腔里翻涌的炽热杀意,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收网的时刻,近了。
"
宗主"
二字如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路人背靠阴冷的墙面,藏在袖中的手指瞬间痉挛般收紧,月牙状的血痕在掌心蜿蜒绽开。
应急灯幽绿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他瞳孔剧烈震颤,宛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吞咽的动作带着几分滞涩,下颌绷得几乎要碎裂。
他垂眸死死盯着地面,细碎的刘海遮住眼底翻涌的惊怒,牙关咬得"
咯咯"
作响,连后槽牙都泛着酸麻。
老者们刻意压低的日语词汇像毒蛇吐信般钻入耳膜,混着潮湿霉的空气,让他胃部翻涌起一阵灼痛。
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球在幽光下闪烁,那佝偻着的谄媚姿态,彻底印证了他最不愿相信的猜测。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反而让他愈清醒。
地图上那些神秘的标记在脑海中不断重叠,"
四个位置"
的字眼化作四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脏。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铁锈与腐臭,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猎物的尾巴,终于彻底露出来了。
路人喉结在绷紧如鼓面的皮肤下艰难滑动,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耳膜。
当三宇那只布满血丝的独眼如毒蛇般扫过他僵直的"
尸体"
时,他脖颈暴起的青筋瞬间如老树盘根般凸起,原本看似松弛的身躯竟如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弹射而起!
衣袂翻飞间,暗藏袖中的匕已泛着森冷寒芒,周身裹挟的真气震得墙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