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喉间出破碎的呜咽。
涨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皱纹里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浑身剧烈颤抖,松弛的皮肤随着战栗泛起波浪般的褶皱,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着身下的布料,指节白却不敢有丝毫挣扎。
浑浊的眼球里翻滚着恐惧与屈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
别急,都有份儿。
"
路人冲其他三人挑眉一笑,剪刀在掌心转出银亮的光圈。
随着此起彼伏的布料撕裂声,地下室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与哀号。
第二名老头青筋暴起,脖颈涨得紫;第三名老头别过脸去,眼角挤出浑浊的老泪。
当剪刀的寒光映着老者扭曲的面容,当锋利的刃口悬在他喉结上方三寸时,老人原本紧绷的面皮突然垮成一滩稀泥。
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顺着沟壑纵横的皱纹蜿蜒而下,滴落在因剧烈颤抖而起伏的胸口,将褪色的衣襟洇出大片深色水渍。
"
好汉饶命!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
沙哑的嗓音里裹着破碎的抽噎,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的颤音。
老人像被踩住七寸的蛇般扭曲着身体,枯枝般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握,最终颤抖着合十举过头顶,布满老年斑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出闷响。
"
您要什么尽管开口,钱财、情报我们都有!
"
他仰起头时,嘴角因过度抽搐而歪斜,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在下巴凝成银丝。
老人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急促喘息突突跳动,浑浊的眼球里只剩惊惶无措的慌乱,往日的狠戾全然化作乞怜的哀鸣。
他不断挪动膝盖向前蹭,几乎是将整个佝偻的身躯趴在对方脚边,干枯的手指痉挛般抓住对方裤脚,指甲深深抠进布料褶皱里,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路人靴底重重碾过满地碎布,带起的灰屑还未落地,他便猛地收住脚步,剪刀挟着凛冽的破空声骤然停在距老者鼻尖半寸处。
金属刃口映出老人惊恐变形的五官,也映出路人微垂眼睑下翻涌的阴鸷。
他刻意将尾指勾住剪刀环扣,腕骨轻转间,寒光贴着老人颤抖的鼻梁划过,最后精准地挑起布满老年斑的下巴。
"
早这么识趣多好?"
声音裹着冰碴子从齿缝里挤出,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毒蛇吐信。
路人故意压低身体,温热的呼吸喷在老人皲裂的唇上,指尖却如铁钳般扣住剪刀手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
刀刃缓缓上移,在松弛的下颌划出一道浅红血痕,"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白炽灯突然滋啦作响,明灭的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路人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算计被猩红的光影染得愈深沉。
他猛地将剪刀下压,金属手柄重重磕在老人喉结上,出闷响:"
别让我再浪费第二把剪刀。
"
尾音拖得极长,像是从深渊里爬出的诅咒,震得老人脖颈后的白都跟着簌簌抖。
应急灯的幽绿光晕在墙面上晃出诡异的波纹,老者原本惨白的面皮突然像浸了油的纸般泛起油光。
他歪斜着身体蹭上前,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几颗残缺的黄牙,眼角皱纹堆叠成深褐色的核桃褶子,每道纹路里都渗出讨好的笑意。
"
哎哟,您瞧我这记性——"
沙哑的声音拖着颤巍巍的尾调,像老旧留声机卡碟时的呜咽,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诡异地滚动。
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浑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