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请稍后再拨。”
此举无疑是对掌门谕令的公然漠视,近乎叛逆。但叶青儿心中已无波澜。
宗门?大义?这些曾经重于泰山的字眼,如今轻若浮尘。
又过了约莫三个月,她在广陵城被江浅梦彻底击败、狼狈遁走的消息,不知通过何种渠道,终究还是在宁州修仙界悄然传开。
虽细节模糊,但“竹山宗叶长老败于星河剑派外务长老江浅梦之手”一事,已足以引发诸多议论与关注。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这百草洞外便颇不宁静。
师父青蛇真人曾驾临洞外,语气中带着担忧与探究,温言询问她是否需要他帮忙?
老丈人倪振东亦曾前来,沉稳的声音中透着关切,直言若受了委屈,倪家便是她的后盾,只管开口。
师兄李青鳞沉默地来了数次,虽未多言,但那份或许是真,又或许只是来找她商量反了青竹道人那老贼的同门之谊的担忧萦绕不散。
昔日好友,离火门的钱晨、焦飞,甚至那位性情火爆却对她颇为赏识的火云老祖,也都或亲自前来,或遣人送来信物,表达慰问与探询之意。
然而,面对这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关怀,叶青儿一概选择了闭门谢客。
她以神念简单传达“闭关未稳,不便相见”之意,便将所有访客拒之门外。
非是她不念旧情,实是那惨败之辱、那被江浅梦以绝对力量碾压、肆意折辱折磨的经历,如同最深的梦魇,将她所有的骄傲与尊严践踏得粉碎。
她不愿见人,不愿回忆,更不愿接受任何形式的怜悯或探究。那伤口太深,太痛,任何触碰都只会引发更剧烈的痉挛。
直至她的道侣,倪旭欣,不顾一切地强行穿过外层禁制,来到内洞石门前,以指节叩响冰冷的岩石,声音里满是焦虑与不容拒绝的坚持:
“青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执着,终究敲开了叶青儿紧闭的心门一丝缝隙。
面对世间唯一能让她稍稍放下心防的道侣,她终是未能继续彻底沉默。
然而,那不堪回首的经历,又如何能全然启齿?她只是极其隐晦地、破碎地提及了西洲变故的梗概,讲述了霍华德的隐瞒与背叛,最终坦言自己已与之恩断义绝,师徒情分尽矣。
至于与江浅梦那一战,她则将其扭曲美化,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一场“切磋体道”时的落败,将自己之后的所有异常反应,皆归咎于此败以及霍华德之事带来的连环打击。
她死死隐瞒了被江浅梦踩在脚下肆意侮辱、以阴毒手段折磨摧残的真相,将那奇耻大辱深埋心底,独自吞咽。
然而,这经过“美化”的说辞,却让倪旭欣产生了巨大的误解。
他闻言,先是松了口气。随即脸上竟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的神情,朗声安慰道:
“我当是何等塌天大事!原是在切磋体道上输了一场?青儿,胜败乃兵家常事,更是我等修士砥砺道途之磨石!
你看我与百里家那少主百里奇,时常切磋,互有胜负,打得兴起时,鼻青脸肿、筋断骨折也是常事!
我有好几次被他捶得躺在床上三五日动弹不得,不也一样爬起来该吃吃该喝喝,回头再寻他打过?
体道修行,哪有常胜不败之理?
若都似你这般,败了一场便郁郁寡欢,闭关三载不出,那这宁州修真界,怕是早就没人敢与人动手了!”
他本意是劝慰,是想以自身“豁达”的经历开导她,让她莫要执着于一时的胜负得失。
可他全然不知,他这番“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