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脸色惨白,苏歆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心中生出几分心疼与怜悯。
苏歆轻声道:“苏江酒,如果你死在天牢,我会篡权夺位的。”
苏江酒不解,“帝王之位真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人人都想争呢?”
苏歆解释道:“皇权象征着君权神授,代天牧民。苏江酒,你不争,是因为陛下是真心护着你的,可我与陛下而言,是旁支血脉,我当年也不想当皇帝,可最后呢?那些对我重要的人只因陛下对我的猜忌,他们一个个离我而去。苏江酒,你说我不争能行吗?”苏歆讽刺的笑了笑,“不争即危啊!”苏歆提醒道:“对了,效忠你的施萍,因替你求情被陛下打入生牢了。”
苏江酒应道:“苏歆,找个机会,替我去试试她。”
“我去试探他?你也不怕我把她收买了?”
苏江酒笑道:“那也是你的本事。”
苏歆话音刚落,苏江酒的房间外面乱糟糟的一团,成了一锅粥。
景王府内,凄厉叫喊声不断。
婢女们面如土色,手中物件掉落,发出脆响。
有的抱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口中念着“饶命”;有的慌不择路,与小厮撞在一起,摔倒爬起继续奔逃。
小厮奴仆也乱了阵脚,往日沉稳规矩全无。
有人想关门阻挡羽林卫,却被一脚踹开;有人抱包裹想溜走,被揪住扔到一旁。
王府内桌椅倒地、杯盘狼藉,宛如经历浩劫。
庭院里鸡飞狗跳,鸡鸭乱飞乱叫,家仆在角落相互推搡。
原本整齐的花园被践踏,花草折断、泥土翻起。
苏江酒房外的混乱如漩涡,将府中众人卷入无尽恐惧与慌乱。
羽林卫刚闯入苏江酒的房间时,十个影卫从天而降,他们身穿黑衣,腰佩利剑,抵在门前。
苏歆不解,“你的三十影卫怎么只剩十个了?”
“还有二十个去了睦州找佟景。”
苏歆不禁好笑,“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
苏江酒没理他,只命令道:“把门关上!”
十个影卫闻言后,领头的影卫上前恭恭敬敬把门关好,而门外的羽林卫也有眼力见,他们知道苏江酒的手段,便也不敢硬闯,只能哀求道:“殿下!您就别让小的们为难了。”
苏歆转身离去,他出了房门后才把门合拢,她嘱咐道:“半个时辰后,你们再进去拿人。”
屋里的苏江酒在影卫的伺候下,还在梳洗打扮。
半个时辰眨眼而过,苏江酒嘱咐了自己的影卫,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好桑故卿后,便独自一人跟着羽林卫离去。
翌日,当天刚刚亮起时,益州城门上站着一袭紫衣的卞世光,他是奉虞珺卿命令来迎接兴军的。
当益州城门大开时,兴朝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益州。
他们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十二月份时,抵达了乾州,卞世光害怕一旦开战,殃及百姓,便让乾、襄、通三州虞朝百姓退去了虞朝别的州去暂住。
如今的乾、襄、通三州早已是空城了。
当兴军来到益州时,步闽,江秋羽和穆槿之商议,穆槿之和江秋羽各带三千人埋伏于襄、通两州城外,而步闽则带着四千人看守乾州。
步闽看守乾州的当日,便在城门口命三百人挖了一个大坑,大坑
半月后的清晨,当太阳缓缓升起时,离平南最近的乾州城楼下,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那雄浑壮阔的军队,气势磅礴,犹如铁壁铜墙,气吞山河。
二十万郝家军铁骑如洪流,马蹄似铁,将大地踩踏的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