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最后结果,无非是欺君罔上,儿子觉得,”
“错,大错特错,”
李首辅虎目微睁,瞪著自己的儿子,甩开衣袖,
“你是內阁的人,是文官的人,既然上下都要审,那就要审的上下心服口服,可奏疏你也看了,句句属实,而且皇上那边,一直没有下定论,如何去定罪,宋振或许是气的,但未必不是装的,这般烫手山芋,你说,谁拿著好,或者说谁能拿得住”
而且若是趁机把宋振换下去,说不得就隨了他的意愿,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且,若是把常佐换上了,是祸非福啊。
听到父亲解释,李潮生面色一惊,果真如父亲所言,案子到最后,审无可审,
“爹,您是说,此案,无疾而终,亦或者,是,遗臭万年”
“哼,无疾而终,遗臭万年,为父尚且不知,但徐长文此人,定將名留青史,歷朝歷代,敢有这般作为的,尚且没有一人,若是把他审问定罪,谁想做下一个秦檜呢。”
嘆息一口气,恐怕天下的官员,全都不敢,所以,这些主审之人,如履薄冰,或许有些人还不知晓,但隨著奏疏內容名传天下,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父亲所言极是,既如此,儿子为何不能拨乱反正,力抗司礼监那些人,”
想到名留青史,李潮生的呼吸都重了许多,俗话说武將战死,文臣死諫,既然有人开了先河,从者何来,
“糊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大理寺,都察院那两位,已经和刑部的人对上了,这里面,必然有著洛云侯的因果,而你,现在刚入阁,不宜参与其中,所谓的名留青史,不是靠著邀名,而是拼著性命的,走吧。”
挥了挥手,迈步朝著屋门走去,李潮生恍然大悟,已然跟了上去,
“是,一切听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