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从外敲门而入,进了屋內,行了一礼,
“老爷,宫里来人,说是太上皇派人传话,准备让大公子去天牢等候,说是要再审徐主事。”
“天牢,”
大公子李潮生满脸的狐疑,今日已经审问过了,为何还要去牢中审问,莫不是想要用上私刑,若是这般做了,朝堂上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可没有听错,今日才审过,皇上都下了口諭,暂且候审,为何会更改”
“回大公子,来人没说其他的,是长乐宫里面的传话太监,老奴多嘴问了一句,是否有其他人前去,那位小公公说,今日主审的人,全都要去,一个不少。”
李管家低著头,赶紧把听来的消息说出,也觉得有些奇怪,大公子停下手中的筷子,面色沉重,
“父亲,儿子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蹺,白天时候,暂且不审,为何到了晚上,还要去牢中,难不成要用大刑伺候,想要屈打成招。”
问的急切,却不见李首辅慢慢悠悠的,用筷子夹著菜,小口喝著粥,也不知过了多久,放下碗筷以后,拿著锦布净了嘴,
“你啊,就是沉不住气,白天的时候,你回来说,是皇上传了口諭,暂且候审,但今晚,可是长乐宫太上皇要审,既然叫了你去,想必皇上定然也知晓,既如此,听著就是。”
招了招手,慢慢起身,老管家赶紧上前,服侍老爷更衣,可大公子李潮生,却不觉得这般容易,想到司礼监那几位公公,若是要夺权,必然会爭夺案子主审的,
“爹,今日刑部宋阁老,被徐长文气晕,主审之人缺额,是否再补上一人,让刑部侍郎常师兄代替,如何”
若是把宋阁老换下,文官这边,依旧是把案子握在手中,形成对司礼监的压制,还想再说些话,只看到父亲已经换了常服,面无表情,一双浑浊的双眼,带著许些凌厉,
“潮生,那你说说,这案子应该怎么审,如何审,后果如何”
“这,”
听到父亲质问,大公子李潮生一时间呆立在那,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此案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一封奏疏,大逆之言,可偏偏整个奏疏,字字认得,连在一起,就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