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呼喇心里生起不好的念头,调转马首,大喊:「走,快走!」
东虏兵带着死伤的同伴,牵着无主的马,在芦苇荡里刚走了不过半刻钟,猛地发现,周围全是火。
初冬天燥了好几个月,芦苇干得不能再干,点起大火时,连烟雾都没有多少,只看到红到透明膨胀的火焰,在空气中疯狂地飞舞。
鲁之甲坐在板上,看着远处的盖套芦苇荡,蔓延数十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同袍们!
替你们报仇了!
这五百建奴兵能在数十里的大火中逃出去,那真的是老天爷都不想让他死。
自己这边还有四百二十名官兵,各个都带伤,因为板小,为了尽快撤离盖套,稍微受伤的战马都被杀了,留在芦苇荡里。只带走了不到两百匹战马。
损失了五百多人,阵亡过半,但是能逃出生天,真是想不到。
鲁之甲躺在船板上,看着冲天大火,双耳似乎听到了东虏兵在火焰中惨叫的声音,心里稍微痛快了些。
他问旁边的操舟军官:「你们是秦皇岛海军的?」
「是的。接应你们的觉华岛水师在海面上转了一夜半天,说是迷路了,然后转回水寨去了。
我们这四艘海船是预备方案,按计划到娘娘庙这里来接应。
过来前我还在猜,不知道能不能接到你们。
运气不错,老远就看到你们的马蹄尘土...」
看到鲁之甲身上衣甲破破烂烂,没有一处完好。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