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斗左共之,孙伯雅你服不服?」
孙传庭咽了咽口水,讪笑道:「皇上,你说共之先生,那臣必须服。」
朱由校谑笑地问:「为什麽服?」
「皇上,天启元年,共之先生领直隶屯田事,写了《足饷无过屯田,屯田无过水利疏》,当时臣任河南永城知县,在邸报看到这份上疏,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共之先生说,北方地区非常特殊,如果不兴建水利,一年之后容易造成耕地荒废,两年之后农民见状就会背井离乡,数年之后这块地就不再适合耕种了,而坚守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也容易饿死。
臣当时勘查过永城县各乡镇,验证了共之先生的说法没错。」
孙传庭双眼炯炯有神。
「共之先生提出北方应效仿南方,兴修水利,开荒屯田,引进种植水稻等措施。臣在永城按照共之先生的《三因十四议》,试着行了浚通河流,挖渠和引水,略有小成。」
朱由校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夜色。
「左共之的《三因十四议》疏,朕也看过。
一因天时,二因地利,三因人情。
一议浚通河流,二议挖渠,三议引水,四议修坝,五议建闸,六议设坡,七议地势,八议筑塘,九议招徕百姓,十议选人,十一议选将,十二议兵屯,十三议种田赋额,十四议富民可以拜爵。
都是肺腑良策,而且多是从实践考虑的可行之法。」